安晴嚇得連連後退幾步,推脫道:“王妃,萬萬不可,奴婢不能要您的銀兩。”

“拿著!”蘇錦暄催促了一聲,硬是將荷包塞到安晴手中。

安晴連忙將荷包遞迴蘇錦暄手中,堅決道:“王妃,奴婢不能拿,否則皇后娘娘知道了,是要責罰的。”

聽到這話,蘇錦暄不再堅持,生怕害了安晴,她將荷包收回,警惕環視四周幾眼,又湊近安晴耳邊小聲道:“你且在宮中安心等著,我和殿下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宮。”

安晴一聽,臉色稍微變了變,卻沒有出聲。

一旁的芊秀等得不耐煩,面色嚴肅地對著蘇錦暄提醒:“王妃,皇后娘娘正等著您,實在耽擱不得。”

“知道啦!”蘇錦暄這才結束與安晴對話,跟著芊秀進了元景宮。

安晴站在原地,看著蘇錦暄的背影,心生複雜情緒。

這個王妃實在善良得令人不忍心傷害。

蘇錦暄進了元景宮,照例走到坐於主位上的皇后面前,福身見禮:“兒媳見過母后。”

“免禮,賜座!”皇后點頭應下,給蘇錦暄賜了座。

蘇錦暄恭敬應聲,有些拘謹地走到皇后賜座的位置坐下。

她剛坐下,抬眼便瞧見皇后正用打量的神色看著她,嘴角揚著不明深意的笑容。

蘇錦暄頓時心有不安,下一刻,她聽見皇后悠悠開口:“暄兒今兒瞧著氣色甚好,想必這些日子在王府過得不錯。”

蘇錦暄立馬恭敬應聲:“承蒙母后關照,兒媳在王府過得甚好。”

“暄兒,如今你是王府的當家主母,可得將王府後院好好打理,為越兒分憂。”皇后說起一貫的場面話,擺出婆母姿態。

“母后請放心,兒媳定會好好打理後院,不給殿下添麻煩。”儘管這些事她不情願,但在皇后面前,她不得不做樣子。

皇后笑著點點頭,接著寒暄起來:“對了,聽聞前些日子,你與越兒一同去了常州,可還順利?”

“回母后,兒媳與殿下在常州的日子一切都好,母后無須擔憂。”蘇錦暄報喜不報憂,直接略過賀承越被毒蛇咬這件事,生怕皇后聽了多心。

“那便好,如今也順利回京了,以後可得在王府好好過日子,彼此互敬互愛。”皇后藉機教誨道。

“兒媳明白。”蘇錦暄乖巧應下,卻顯得有幾分不自在。

“這馬上到秋收宴,按照往年慣例,本宮身為一國之母,需給皇族各新婦一些賞賜,暄兒可有想要的?”由於是親兒媳,皇后難免偏心些,私下詢問一番。

蘇錦暄一聽,眼神一亮,皇后這話一出,她發現機會來了。

她原本還正愁著不知該如何向皇后開口要走安晴,既然皇后主動問她想要什麼賞賜,她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蘇錦暄思索一番,起身再次跪到皇后面前,滿眼期待地問道:“母后,什麼賞賜都可以要嗎?”

“只要本宮給得了,都可以。”皇后溫柔笑應道。

蘇錦暄猶豫一會,磕下頭,鼓起勇氣提出:“那兒媳想向母后討要安晴。”

這話令整個殿中的人頓時沉默,旁邊候命的宮女們都暗暗為蘇錦暄捏一把汗。

這靖寧王妃實在太大膽,明知皇后最討厭安晴接近五皇子,這靖寧王妃竟然還向皇后討要安晴,無疑又在打皇后的臉。

“暄兒,你.....”皇后並沒有發怒,而是一臉驚訝地叫起來。

蘇錦暄這時壯起膽,直視眼前的皇后,鼓起勇氣道出:“母后可還記得曾經答應過暄兒?只要暄兒嫁入靖寧王府,便將安晴送入王府,暄兒可是一直記著母后這個承諾。”

皇后臉色變得凝重,放在鳳椅上的手不知不覺纂成拳頭狀,她沉思一番,面露慈睦笑意,輕聲應道:“本宮自然記得,只是現下還沒到適合的時機。”

“那母后覺得何時才是適合的時機?”蘇錦暄一聽,有些失望地問道。

皇后想了想,下定決心道:“這樣吧,既然你執意要將安晴接進王府,那本宮便依你,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蘇錦暄緊張地看著皇后,忐忑不安地問道。

“只不過等你懷了越兒的子嗣,到那時候,你不便伺候越兒,本宮再把安晴送過去替你伺候越兒,如此最為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