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啾啾並不在意秦咚所擔心的。

別人搶不走,並不意味著公主殿下搶不走,只有在相同的實力情況下,其他人的事例才有參考意義。

就像大象想要淌水過河,旁邊一群螞蟻嘰嘰喳喳水浪太急,風太大,水太深,這樣的議論,對大象有參考價值嗎?

睿智的大象會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轉頭問問自己的同伴,或者伸長鼻子試試水深才是正確的做法。

顏懷瑜想和秦咚結婚,將來也許可以當妖庭的皇后,現在搶走顏懷瑜的地獄至寶,將來相處起來難免尷尬。

更何況顏懷瑜說不定會因此懷恨在心,有事沒事在秦咚耳邊吹枕邊風,使用離間計,造成未來妖庭王朝的不穩定。

儘管這些小手段肯定沒什麼用,鳳啾啾也不在意,但是人人覬覦的地獄至寶,其實對鳳啾啾沒有什麼用。

她和地獄就沒有什麼關係,她不入生死輪迴,地獄至寶在鳳啾啾手裡,也就是好玩的東西而已。

還是等著秦咚嫁給顏懷瑜收金店好了。

這麼想著,鳳啾啾便覺得秦咚呼喊她出來,只是毫無意義的事情,於是她捧著那杯奶茶就消失在秦咚眼前。

“喂……鳳啾啾?啾啾?……公主殿下!”秦咚連忙又一陣喊,鳳啾啾卻沒有再響應了。

秦咚感覺莫名其妙,鳳啾啾對秦咚所認為的重要資訊,好像並不怎麼在意。

“她好像只對金子感興趣。”山青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直支稜豎起耳朵仔仔細細的聽,感覺耳朵都硬硬的了。

“是啊。”秦咚點了點頭,“昨天你轉給我的錢,全部被她買了金子。她還給我買了這麼粗的金項鍊。”

秦咚拉開衣服,給山青娘看了看粗壯的大金鍊子。

“好……好看。”山青娘生硬地讚美了一句,然後突然加快了車速,秦咚衣服的拉鍊拉的有點下,

其實昨天晚上回去以後,一直到今天早上,山青娘都在思考一個問題:

自己看到的幻境,是不是前世的自己和前世的秦咚?

如果前世的自己和秦咚有那樣的姻緣,這輩子是否要再續前緣?

山青娘終究是出身日月山,接受了外界的思想解放以後,也沒有為了解放而解放,對於男女關係的事情,還是有些傳統思維。

像自己和秦咚這種情況,若是在日月山,基本上就是非君不嫁了,想到這裡山青娘又冷冷地說道:“放學以後,我再來接你。”

“謝謝,不過不用了,我今天放學後有點事。”秦咚說道。

“隨便你。”

秦咚對山青娘冷淡的語氣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這只是她心理上的一種面具,就像她現在臉上依然戴著鳳啾啾送她的那個面具一樣。

山青娘在校門口放下秦咚,他今天來學校比較早,朱峰平和張星星還沒有在校門口蹲地聊天,早自習剛剛結束,白茗茗坐在她的位置上吃麵包。

秦咚早上買了三杯奶茶,現在就只剩下一杯了,放在白茗茗的課桌上。

白茗茗抬起頭來,伸手握住了依然帶著點熱度的奶茶,明媚的眼眸透出淺淺的笑意,嘴角微翹,手指撥弄著額頭前清清淡淡的劉海。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是看中了某個妹妹,想要我幫你去通姦,還是看中了誰的心,想要我幫你去偷?”白茗茗嘿嘿一笑,伸手塞進秦咚校服的口袋裡,用力拉扯著他坐下來說話。

女人的直覺怎麼都這麼準?就是她說的太難聽了,什麼通姦之類的,後邊的還差不多……偷心的說法還可以,但也不需要白茗茗幫忙。

也沒有什麼具體的偷心物件,秦咚只是想提升自己的知識水平。

“我昨天嘗試著撩妹,十分失敗。”秦咚抬起腿來,踩在白茗茗的桌子腳上,輕輕嘆了一口氣。

白茗茗吸到一半的奶茶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喝進嘴裡,她臉上殘留的笑意,就像刷卡買單的時候餘額不足,又剛好遇到前女友和她新男朋友時那麼尷尬而生硬。

“你……你撩誰了?”白茗茗放下了奶茶,隨意地推到了桌子邊沿,在書堆中一陣翻,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看的書,不禁心煩意亂。

“秦咚提起來,就感覺腋下隱隱作痛,總覺得當時自己那麼深情地表達情感,卻被鳳啾啾完全無視,心理上更是遭受了沉重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