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咚走到山青娘身前,她這個面具既然出自鳳啾啾之手,自然很有特色。

託尼·斯塔克知道吧,鋼鐵俠,那個穿著一身鐵皮飛來飛去的,山青娘現在的面具,輪廓和形象就像鋼鐵俠頭盔的面部。

材質不一樣,皮製的,然後長滿了毛。

“來杯奶茶吧。”秦咚看著山青孃的胸口,遞了一杯給她,他倒不是對她現在的平平無奇有所關注,只是不想和她對視,也不想看著她的面具。

山青娘按下車鑰匙,門把手彈出,她一手搭在車門把手上,猶豫了一下,指了指秦咚另一隻手中的一杯奶茶。

奶茶一共三杯,一杯單獨一個打包袋,另外兩杯是放在雙杯打包袋裡,山青娘指的就是雙杯打包袋裡的一杯。

都是一樣的味道啊……秦咚不明所以,但還是從裡邊拆了一杯遞給了山青娘。

“上車。”

秦咚繞到另外一邊,感覺坐後邊有點擺譜,好像把山青娘當自己的司機似的,拉了拉副駕駛座車門卻發現被鎖了,他只好坐到後面去了。

“你……你戴著面具開車,難道不是違反交規的嗎?”秦咚還是忍不住提醒一下,家裡雖然沒有車,但是基本交通規則常識還是有的。

“就……就罰款而已。”

山青娘插入吸管,雙手捧著奶茶,低下頭去,吸管在面具上戳了幾下,她才反應過來,掀開一點點面具,露出下面的小嘴,開始小口的吸吮。

秦咚在後方能夠看到她的小半張臉和嘴唇,竟然有些驚豔的感覺。

平日裡看到她,都會被她那份冷淡的氣質逼迫的不敢仔細打量她,被面具遮掩了大半張臉以後,才發現在她臉上隨便擷取一個部位特寫,都格外的精緻,肌膚如雪,美顏如畫。

想想山青娘金烏神鳥的前世,渾身綻放的光和熱,甚至能夠供給一片大陸,她應該屬於真正的外冷,內熱。

秦咚是最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因為只有他感受過她的熱度,她就像一座被白雪皚皚覆蓋的火山,一朝噴發,冰雪盡融。

“昨天的事,除了你小姨,你別告訴任何人。”山青娘說話了,她的聲音依然冰冰冷冷的。

還有些威脅人的感覺,彷彿秦咚要不答應,她就打算暴力脅迫了。

秦咚點了點頭,他當然不可能告訴任何人,不止是山青娘覺得丟臉,他又何嘗不是?

其實他覺得自己做的沒錯,當時那種情況,山青娘明顯不清醒,自己怎麼能夠在那種時候趁人之危?

作為一個純良少年,當然也要抵制只走腎,不走心的風氣,他當時就想自己要是和山青娘發生了關係,怎麼處理以後和山青孃的關係?

難道就和山青娘開始先上床再戀愛的生活?其實秦咚覺得,自己還是更應該找一個同齡的女朋友。

想到同齡的女朋友,秦咚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個驕傲的背影,那搖搖晃晃的馬尾,兇巴巴的眼神,還有潔白溫軟的……沒什麼。

“嗯……我不會說出去的。山青娘,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秦咚看到她還沒有發動車子,便接著問道。

“問。”

“你是修煉者,對吧。”與其猜來猜去,秦咚決定直截了當的發問,很多事情猜想到了一些線索,就差確認了。

“是的,我來自日月山,山家最小的女兒,今年二十五歲,境界壓制在元嬰期巔峰,隨時可以突破,沒有談過戀愛,興趣愛好是收藏太祖像章,思想上接受馬克思主義思想,身體上……只能接受馬克思主義體質……”

山青娘不喝奶茶了,把面具拉扯下來遮住了嘴唇和下巴,快速說完,然後聲音中帶著絲絲寒氣,“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她聲音裡的寒氣,就像她平日裡的氣質一樣,卻也弄得秦咚莫名其妙地發懵,她這說的都是什麼啊,他只是想問問她是不是來自日月山而已。

“你是來自日月山,顏夫人也是,對吧?”秦咚還是鼓起勇氣和她說話,車廂裡好像把冷氣開到了最大似的,他有點慶幸在這四月中旬的天氣裡,依然堅持穿上了校服外套。

“顏夫人當然也是,日月山四大世家中顏家的小女兒,今年三十六歲,無法修煉,但是因為掌握了地獄至寶輪迴塔,身份等同於地獄之主。”山青娘繼續噴著寒氣和秦咚說話。

“什麼!”秦咚震驚不已,他沒有想到自己和鳳啾啾在家裡猜來猜去,最想得到的資訊,就這麼從山青娘嘴裡洩露了出來。

山青娘也是,如此大膽直白地透露,甚至給人的感覺她只是在隨口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