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待會她恢復些許氣力後,出去一問便知。

沒有了睡意後,飛雪無聊地四處張望。

突然,她看到了在不遠處的化妝臺上正擺著一副攤開的彩墨畫,當下朝溫晚琉好奇地開口問道:

“你作畫怎麼不去書房?”

見飛雪突然注意到化妝臺上那幅畫,溫晚琉頓時心裡一咯噔。

她忘記收回去了。

“罷了罷了,反正遲早要知道的。”

溫晚琉嘆了口氣,道:

“沒辦法,我想親自守著你,然後我那時又有點靈感,怕忘了,索性就直接在書房畫了。”

“哦……讓我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長進。”

“那肯定有……”

溫晚琉鬱悶地嘟囔了一聲,不情願地將畫卷拿了過來。

飛雪接過畫卷,看向一角,瞅見那歪歪扭扭的筆跡正想吐槽,可在將整副畫一覽後,她突然怔住了。

溫晚琉畫工確實還有待長進,可她還是能從那描繪中勉強看出畫卷背後的景象。

畫中,一個紫焰遍佈在體表的男子正閉著雙目,神情痛苦,血跡緩緩從他的雙眼中淌出。

他右手執劍橫於身前,而左手則摟著一個昏睡過去,身著白色長袍的女子。

飛雪心底一顫,目光轉瞬形如利劍,一把抓住溫晚琉,逼問道:

“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救了我?”

見狀,溫晚琉心中一緊,連忙按住對方想要站起來的身軀,道:

“你猜得沒錯……是他救了你,但你先冷靜,你先恢復點力氣。我待會就和你過去找他。”

聞言,飛雪再次抓住溫晚琉的手臂,慌張道:

“不行!我現在就要過去找他!我現在就要知道真相,求你了!晚琉!帶我過去!”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慢點……”

……

與此同時,雲集峰上的醫館外的懸崖邊上,三道人影立於一個少年後方不遠處。

少年坐在一張小板凳上,雙眼上環著一條白色布條。

他懷中正抱著一隻白色毛髮中帶著淺紫色的小狐狸,並與小狐狸笑著交談。

少年正是藏鋒,而其身後的三人,正是劍離存、溫遲末,以及雲集峰醫館內的笑聲——何久一。

“真的沒辦法了麼?久一?”

溫遲末深深看了一眼懸崖邊上的藏鋒,而後壓低了聲音朝何久一問道。

聞言,何久一搖了搖頭:

“有沒有辦法我還能不比你們清楚?能讓傷勢不繼續惡化我已經盡力了!

受這一劍,他眼部的經脈已經完全被斬斷,摧毀。

哪怕你們重新給他找一雙眼睛,也根本不可能讓他復明!”

“難道……不能用藥物重新把經脈接上?”

另一頭的劍離存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之色,然後不甘心地追問道。

“理論上是可以……”何久一嘆了口氣,而後又再次搖了搖頭,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