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他為了得到你,一路披荊斬棘,親手殺了最愛他的師父;他又為了你,以庶出的身份與嫡子爭位,引來多少人的詬病多少人的暗殺;

當他的尊嚴被所有人踐踏的時候,他仍舊不曾退縮回頭,因為他把你當成了此生的執念!他想要自己變得強大變得有權有勢,只為了能把你保護在他的身邊!而你卻忍心如此殘酷待他!”

南宮佩嵐看著面前紅衣女子嬌嫩也可怖的神情,卻硬是怎麼害怕不起來了,並完全不理解她所說的話。南宮佩嵐冷冷說到:“我從來不知道,他做這些不還是為了他自己麼?”

“你真是太冷漠的人,你就不配得到他的愛!你知不知道,今天他為了你流了多少血,你知不知道只因為你的任性,他便拋卻滿心憤懣放走了那觸碰龍之逆鱗的歹人,難道他就沒有尊嚴的嗎?”

拓跋紅喪心病狂得喊著,她已經控制不住她的行為,甚至說她從來就沒有打算控制她的行為。她粗暴地搖晃著南宮佩嵐,拿鋒利的指甲死命地抓划著南宮佩嵐白皙的面龐與脖頸。

頓時,南宮佩嵐就覺得自己臉上脖子上都火辣辣的,而且剛剛包紮好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開始沁出新血。

南宮佩嵐掘強得忍受著這一切,一言不發,只是任憑拓跋紅在自己身上發洩她的怨氣與醋意。然而,拓跋紅卻愈發歇斯底里,甚至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

拓跋紅滿臉得喪心病狂,言:“南宮佩嵐,你不是神功蓋世麼,你不是貌美如花麼?今天我就斬斷你的手筋腳筋,刮花你這張噁心的臉!”

南宮佩嵐作為江湖中人,對這匕首的殺意感知得還是很準的,拓跋紅已經瘋了,如今絕不能再讓她任性妄為下去了。

於是,南宮佩嵐強制自己要冷靜,她大喊:“祁英,拓跋紅本性善良,你難道想讓她做出後悔終生的事麼”

一語點醒夢中人,祁英這才發覺自己對拓跋紅的寵愛早已經變成了寵溺,這才真會害了她。

於是,當拓跋紅的匕首斬下來時,祁英迅疾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腕,刀刃擦破他手心,留下一道血痕。

拓跋紅大喊:“你不是說為了我什麼都可以幹麼?怎麼這時候又要阻止我!”

祁英看著面前哭成淚人的拓跋紅,囁嚅著:“紅兒,冷靜一下吧!”

這時候,地下密室入口處又傳來了李存昭虛弱的咳嗽聲。他醒後,第一個尋找南宮佩嵐,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隨後他又找拓跋紅和祁英,也不見蹤跡,這才發覺大事不妙。最終就找到了這地下牢房。

聽到李存昭的聲音,拓跋紅彷彿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亢奮的精神低迷下去,她的眼神

中流露出慌張,她不能讓李存昭知道自己揹著他在這裡動他的阿嵐,他會恨她一輩子的!

祁英卻是還算冷靜,他立刻給南宮佩嵐鬆了綁,又笨手笨腳整理好南宮佩嵐凌亂的衣衫,嘴中不住得道歉,請南宮佩嵐忘記今夜的事情,請她不要追究紅兒的過錯。

李存昭還是走了下來,三人果然如他所料,都在此處。祁英還是像往日一樣,面無表情,只是今天他的臉色更慘白一些,拓跋紅眼神慌張失措,彷彿撞了鬼一般,南宮佩嵐趴倒在地上,身上又浸出了血跡,臉色更是蒼白得嚇人,清麗的面容上還有許多緋紅的抓痕。

李存昭皺緊了眉頭,顫抖著問到:“你們在幹什麼?”

祁英剛想找個什麼理由搪塞一下,南宮佩嵐卻幽涼著聲音冷漠地反問道:“你覺得他們幹了什麼!”這聲音雖然聽起來虛弱無力,卻讓在場的每個人的心中都驟然一緊。

李存昭頃刻便將這裡發生的一切瞭然於胸,他急忙湊近南宮佩嵐,欲扶她起來,南宮佩嵐卻是朝他苦笑,隨後獨自爬起來。

她靠自己站了起來,昂著頭顱,不卑不亢,心如死灰,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也用不著任何人的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