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看了看臧奎,臧奎此刻已經沒了興致,正託著腦袋假寐。

“誰,你認識誰?”

秦朗故意重複問他。

“就是大人說的胡念慈和何可卿,小人認識她們。”

賈忠不敢正視秦朗的眼睛,盯著地面唯唯諾諾道。

“他們現在在哪裡?”

“呸!”,不等賈忠回話,賈純突然對著地上的茅草葉子啐了一口唾沫,裡面混雜著血絲,他開口怒罵道:

“你這個狼腿子,什麼何可卿,老子不認識!”

賈純再一次打斷了秦朗的審訊。秦朗氣極,催逼內丹,在體內幻化成妖力,手中祭出一條黃銅流星鞭,鞭子上面金澤閃耀。

他執著鞭子,逼近賈純,對著他的胸膛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一條血痕順著白色的衣襟浸出來,賈純痛苦地哀嚎起來。

由於鞭子上面附帶著內力,雖然是打在身上,卻傷在五臟六腑,賈純疼的額頭上直冒冷汗,幾乎再次昏死過去。

秦朗看著他痛苦不堪的表情,歇斯底里道:

“讓你多嘴,我他媽沒問你,沒問你!打死你個混賬東西!”

他對著賈純啐了一口唾沫,繼續道:

“狼腿子,嗬!狼腿子是吧?今天就讓你嚐嚐狼腿子的厲害!”

說著又執起鞭子,左右抽打起來。

賈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痛哭哀求道:

“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何可卿現在在莽蒼山,和魏子貞住在一起。那裡有一座山神廟,在山神廟附近有幾間木屋,我知道她的下落。”

秦朗一聽,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黃銅流星鞭收了。

重新走到賈忠的面前,俯下身子,托起賈忠垂下去的腦袋,把蓋住他眼睛的頭髮分開,陰笑道:

“好孩子,這才是好孩子嘛。”

賈純聽賈忠說出了何可卿的下落,心痛欲裂,比鞭子抽在身上還難以忍受。

他之前因為嫉妒心作祟,已經讓何可卿受到牽連,間接逼走了她。

這次他離家出走,又遇到這樣的事情,無疑是再次害了她。

“賈忠,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啊,你為什麼要說出來!”

他痛苦地掙扎著,跪起身子,嘴裡不停地重複道:

“我不准你說出來,我不准你說出來……”

賈忠莫可奈何地閉上了眼睛,道:

“少爺,你原諒我吧,我若是不說出來,他們就快要把你打死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在我面前。”

賈純絕望了,發了瘋似的把腦袋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在地上,大哭道:

“讓我死,讓我死,讓我死。”

賈忠心痛不已,掙扎著朝賈純身邊爬去,哀求道:

“少爺,求求你不要折磨自己,少爺!”

秦朗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等賈忠快要爬到賈純身邊的時候,他突然走上前來,把腳踩在賈忠的頭上,戲謔道:

“狗奴才,今天我就讓他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