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的想去看天,可是自己坐在屋子裡看不見天,只能想象著此刻窗外的模樣。

如今災禍不斷,是不是老天爺在警示眾人天就要塌了?

她怔住了,眼神裡盡是恐慌。

司卿旬以為她是在害怕龍初六,立馬抓著捏緊她的手,溫暖的觸感包裹著寧璧,道:“沒事的,師尊再也不會讓你離開視線了,一定將你看的牢牢的。”

寧璧心中想問一句,如果是與天鬥呢?

寧璧不敢問,咬了咬下唇,勉強扯著嘴皮笑了笑,道:“好啊!”

“那我可得想個辦法把你時時刻刻帶在身邊了。”司卿旬沉思片刻,忽然靈光一現,將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拽了起來,笑道道:“不如找根繩子,你栓一端,我栓一端,你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

寧璧看著他的笑顏不自覺的想到以後她消失之後司卿旬要怎麼辦?

咬著口腔內壁的肉阻止自己悲傷過頭,哈哈笑著將眼角緊緊眯了起來,不讓眼淚稍不注意就逃出來。

“師尊以為我是小狗兒啊,還需要栓根繩子?”

司卿旬輕笑,低頭親了親她的手背,道:“那我當你的犬,除非生死,否則就是用牙咬,也不會讓你傷了你。”

寧璧頓住。

司卿旬大約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過是在表明自己對寧璧的忠心罷了,可是寧璧聽著卻十分難受。

她終有一天會走的,司卿旬將自己描述成狗,如此卑微...自己真的配嗎?

她望著他赤誠的眼眸,下意識的想要閃躲,可是剛要低頭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外面的人大喊一聲:“師尊!”

寒來和胡奚九爭先恐後的湧進來,暑往組織都來不及,只能捂著自己的眼睛不敢看裡面的情形。

寧璧看見寒來下意識的想要離司卿旬遠點,以免又被他用眼神殺。

司卿旬卻把她按住,不悅的看向門口三人:“才幾日不在山上,越發沒了規矩,可是要為師再重新教規矩?”

胡奚九立馬站正,將身旁的寒來推出去,道:“是三師兄非要闖進來的,我是為了阻止他才進來的。”

“胡說!明明就是你先要闖進來的!”

“怎麼可能,我最乖了,我怎麼可能不懂規矩呢?”

說著眼神落在寧璧身上,笑道:“是吧師孃?”

寧璧臉一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

胡奚九自小就明白,男人一時的喜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身邊的女人開心!

只要寧璧跟他關係,還怕師尊會罰他嗎?

不過確實,司卿旬聽見胡奚九一聲師孃,他舒心了不少。

自然火氣也就小了,看著門口的三位愛徒放軟了語氣:“何事驚擾?”

寒來剛要說胡奚九立馬上前來:“外面!大師姐居然把烏昡給帶過來了!”

“那是我叫的。”司卿旬淡定道。

寒來一臉不耐煩的推開胡奚九:“不是啊,還有被感染的百姓衝破了兩界入口,正在往九華山的方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