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是有一部分人跟劉邦很要好的。

或者說不得不要好。

倘若你不能夠比一個流氓更流氓,那麼你最好就不要讓這個流氓對你有想法。

現在則不一樣了。

劉邦被針對了。

儘管他們看不出來劉邦為什麼要被針對。

但既然官方都來拿人了,那麼此刻他們當然是有遠,就趕緊躲多遠。

生死之交?

不存在!

劉邦也是很茫然。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那冰冷的手銬就已經拷了上去,徹底地鎖住了他逃跑的可能性。

雖然他本來也跑不了就是了。

帶著茫然、疑惑、不解,劉邦嘗試求情:“幫幫忙,可能是有什麼誤會,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那人笑了笑:“劉三,你以為自己行事幹淨到哪裡去了?

“這些是你而今所犯的秦律,按律當勞改二十年。

“本來按照新律法,你更改行事作風,自然無事,可是誰讓你不改呢?”

劉邦只感覺背後發涼。

隨後他認錯道:“這次,我認了。只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誰針對的我,不可能只有我一人犯錯。”

那人看了看他,似笑非笑:“你說呢?”

劉邦沒有再問。

他知道對方不會回答他了。

轉眼一看,發現那些原先還能說得上話的酒肉朋友,此刻都躲得遠遠的。

劉邦心裡並不意外。

他只是說了些場面話,道:“兄弟今日出了意外,如果有朝一日可以出來,再喝一杯。”

他們都沒說什麼話語。

安慰是不可能安慰的。

關係也沒好到這地步。

落井下石也不是時候。

誰知道這貨能不能出來?

就這樣。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劉邦被綁上了冰冷的鐐銬,就這樣靜靜地走了。

正如他靜靜地來。

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與明媚的陽光所對比的,是劉邦有些寒冷的心,整個背後都在發涼,大熱天的渾身發抖。

陰影下的那張臉帶著一片陰寒。

他知道自己被針對了。

雖然還無法得知到底是誰針對的自己,但可以確認,對方的勢力很大。

甚至於大到可以打通所有關係,讓他無路可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