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粑粑被她用油炸的金黃金黃的,焦焦脆脆,特別的好吃。

陳毅軒就愛吃她油炸的高粱粑粑。

陳飛燕帶過來的紅色辣椒油泡的豆腐乳,和油炸過的臭豆腐,來吃席面的鄉里相親們,竟然都覺得好吃。

每張桌子上都擺了12道大菜。

葷菜和油汪汪的菜,佔絕大多數。

但凡是來他們家吃席的賓客們,都拿著筷子搶著吃。

“不錯,這味道真不錯!他們家的手藝真的絕了!”

“我們家怎麼就沒有養出手藝這麼好的媳婦呢?”

很快,每一張桌子都圍著的那二三十個人,就把桌子上的菜全部吃了個乾乾淨淨。

碗裡、盤子裡、砂鍋裡的那一點油、那點湯,全被他們舔得乾乾淨淨了。

一時之間,賓主盡歡。

來吃酒席的鄉親們個個都舉著大拇指,對著陳飛燕的爹說道:“了不得呀,真了不得!你們家這個閨女真就沒白養,命好,福氣大。嫁了個有本事的讀書人不說,她還這麼的能幹。我要是能養個你家這樣的閨女就好了……”

陳飛燕的爹都已經是一把年紀的人了。

活到這個歲數,他有啥看不開的?

別人對他的恭維,他根本就不會往心裡頭去。因為他心裡明白,自己家搞得好,自己的女婿有出息了,別人才會拍他的馬屁,都想從他身上佔點便宜。

……

把那些鄉里鄉親們都送回家去之後,陳飛燕的娘就迫不及待地躲在自己的屋子裡頭,開始一枚一枚的數銅板。

她心裡明白,自己的老頭子辦這場酒席,一是為了討個好彩頭,二是為了掙點錢。

要是辦酒席不掙錢的話,鄉里鄉親為什麼都要爭先恐後的辦酒席?

她連著數了三遍,很快,她就確定了,這次她家收了二千三百二十文。

足足有二兩多銀子。

當著自己女兒女婿的面,她都忍不住的對著自己的丈夫,還有兒子媳婦們說了。

“要是咱們家天天辦酒席就好了!”

“天天辦酒席,就天天有的掙!”

“拋開今天的這些飯錢菜錢,我們家足足掙了一兩多銀子。”

陳飛燕聽到這話,就忍不住的說了。

“娘~,咱們可不能總搞這些。要不然,吃相太難看了。時間長了,別人都不願意搭理咱們家的。”

“這人情往來嘛,還是要恰到好處。”

陳毅軒聽到這話,也點了點頭。

“咱們偶爾整一回就行,整多了真不行。”

……

陳毅軒陳飛燕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又在陳飛燕爹孃家睡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一大清早,他們一家四口人就趕著驢車回家了。

坐在車裡的陳飛燕,心裡還在想,這古代的娛樂生活真的太匱乏了。

也難怪古代的一些讀書學子們,平日裡只能吟詩作對,要不就是遊覽名勝古蹟。

就像她曾經背誦的那一篇,王安石的《遊褒禪山記》一樣,到處爬山了。

陳飛燕想到爬山,就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雙小腳。

這雙小腳註定她這輩子無法親自登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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