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貂蟬正要開口,孔老二連忙打斷,搶先一步道,“我跟賽爺申請過了,就按千文四百五的價格,你自己的五千兩,還維持原價,對吧,賽爺?”邊說,便揹著範小刀,朝賽貂蟬頻使眼sè。

賽貂蟬一聽,心中暗喜。

沒有想到,孔老二這小子,平日裡五大三粗一莽漢,小腦袋瓜子怎麼忽然這麼活絡了?本來千文三百的價格,被他談到了四百五,含淚多賺一百五啊,口中打了個哈哈,道,“本來嘛,是要千文四百五,不過,看在你是老客戶的份上,又是瞿二東家的侄子,我們每千文讓你五十,就按四百好了!”

範小刀搖頭,壓低聲音道,“別介,我都跟東家做好工作了,就按四百五,多出來的五十,咱們二一添作五,一起分了就是。”

賽貂蟬哈哈大笑,“還是胡老弟會做生意啊,連東家的錢也賺。”

範小刀一臉苦笑,“都是打工人,賺口飯吃。”

“就這麼定了!”賽貂蟬道,“不過,現在貨有點緊張,今日剛好開會,各級代理都來了,我們群策群力,一起幫你湊一湊!”

……

“人都到齊了,現在開會!”

雖然說是圓桌會議,但這裡依舊等級森嚴,以賽金花為首,整個金陵黑道的大佬級人物,坐在了圓桌上,至於那些舵主、小堂口的堂主,也就是二級、三級代理商,根本沒有坐的機會,按尊卑等級,站在了第二、第三排。

孔老二也乖乖在最外面一排站著。

賽金花指了指對面空著的一把椅子,“前幾日,藍七爺偶然怪疾,忽然暴斃,在會議開始之前,全體起立,為藍七爺默哀。”

藍七因為得罪瞿某才,被瞿某才一刀斬殺,知道此事的沒有幾個,對外宣傳的是染病而死。

眾人默哀完畢。

賽金花又道,“七爺走了,但咱們黑水市也得運營下去,他未竟的事業,也要有人接替做下去,我提議,藍七爺的位子,由孔老二來繼承,在座的各位,誰贊成,誰反對?”

這件事是瞿某才交代的,只是查一個宣佈的時機。

鐵錫錢的生意,不能繼續下去了,本來商討轉型之事,順便解決多餘鐵錫錢的存貨問題,孔老二這檔口又介紹了一位財神爺,正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一下子解決了燃眉之急。

所以各位當家心照不宣。

這時,角落裡響起了不合時宜的聲音。

鬼七腳道:“我反對!孔老二草包一個,無德無能,年紀不夠,資歷尚淺,憑什麼坐藍七爺的位子?”

鬼七腳是藍七的屬下,與孔老二本是平級關係,如今孔老二一下子成了他的頂頭上司,他當然不肯同意。

賽貂蟬眉頭微皺,“只是因為這個?”

鬼七腳又道,“孔老二貪財好sè,侵吞公款,虛報費用,而且,他此人品行不端,長期與多名女子保持不正當關係。這種人來坐咱們第七把交椅,怕是難以服眾啊!”

這時候,角落有人道,“鬼七腳,孔二爺不就是睡了你老婆嘛,多大點事兒,看開一點,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有點綠,再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愛上一匹野馬,所以家裡變成草原,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再說了,在座這麼多兄弟,睡你家那匹野馬的,又不是孔二爺一個!”

鬼七腳聞言,頭頂嗡嗡作響。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拔出刀,喊道:“唐三狗,你給老子出來,老子跟你拼了!”

賽貂蟬沉聲道,“都住口!”

賽貂蟬道,“你們這些人,一個個不思進取,整日不是想著撈錢,就是蠅營狗苟,男男女女那點破事兒,身為男兒,要好好搞事業,你看我家十三房姨太,我碰過嗎?我天天撲在這裡,不就是為了讓兄弟們有個好的明天嘛?”

現場鴉雀無聲。

許久,現場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掌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響。

眾人齊聲誇讚。

“賽爺英明!”

“賽爺大公無私!”

“跟著賽爺混,有湯有肉吃!”

“跟著賽爺混,三天餓九頓!哎喲,別打我,我就是看現場氣氛太緊張了,活躍一下氣氛,嗷……賽爺,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