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效率還是高呀。

陳昜感概一下,坐電梯直上住院部。最近半年跑了好幾次醫院,他都輕架就熟了,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約好的病房。

不過,這時候門口卻有幾個彪形大漢守著。再一看,全穿得安保公司的制服,顯然都是柳月紗的人。

陳昜有些為難了,在走廊裡停了一下。

“陳先生?”

看守的人之中,有個看起來頗年青的男子,應該是早在等候了,發現他的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遠遠問了一聲。

陳昜一怔,微微頷首。

青年連忙過來,伸手錶示請:“噢,你好,市哥已經在裡面等你了。”

“啊好的……”

陳昜有點意外,但旋即又恢復如常。

守門的兩個大漢一個讓開一個幫忙開門,然後打量著他,似是想要看清楚能被孤市派人在門口守候的人到底長啥樣。

這些人平時凶神惡煞的,看著挺嚇人,但要是不裝腔作勢,倒跟普通人沒太大差別,頂多就是大隻一點。

陳昜心裡嘀咕了一下。不過想想,又覺得正常,雖說也算是正當行業了,但是平步安保公司的義務畢竟還是介於灰與白之間的居多,不兇一點還真不好工作。比如酒吧、夜場那些地方,不狠一點能鎮得住?

如此閒想著,他進了門,往裡看卻沒有人。

這是個高階的單間,除了電視特別大之外,連微波爐、冰箱都有,洗手間還能見到洗衣機和淋浴裝置……

有錢人啊。

陳昜有點驚訝,第一次知道醫院還有這種地方,要不是病床兩邊擺著醫療裝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豪華客房。

“嗨——”

孤市從陽臺那邊現身,點頭打了個招呼。

原來躲在這抽菸。陳昜無語了,走過去,而後才見到他的模樣。臉上開花了,左邊臉像被鈍刀或者什麼劃了兩下,從耳朵那一直延伸到嘴角,毀容了;左手用夾板固定著,呆在脖子上;右腳小腿打了石膏,厚厚的像根白色柱子……陳昜有點訝異,昨天接到他電話,斷斷續續的講得不清不楚,還以為怎麼了,現在一看,不曾想卻是被打成了這個樣子,“怎麼回事?你又單挑一群人啊?”

孤市搖搖頭,“沒,一個。”

陳昜可是深知他能耐的,普通人來三五個都白給,不禁就更奇了:“誰啊?那麼厲害,能把你打成這樣?”

“象形,鷹爪。”

“啥?”

“鷹爪。”孤市右手夾著煙,見陳昜一臉問號,於是將煙叼嘴裡,三指成勾,做了個鷹爪功的形狀。

啊?

陳昜嘴角一抽。

孤市想一下,拱拱手,“象形,天鷹,請賜教。”

這動作,雖然因為左手吊著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但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但凡是看過最近的八卦的都不難明白。

陳昜更是一震,因為沒幾個人比他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