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把哭聲聽在耳中,臉色動容。

恐懼人人都有,但能夠把人嚇得如同死去,像行屍走肉一般。

那就是恐懼到了極限。

現在王予一聲平淡的話,就是給了他們新生,新生從哭聲中開始,似乎也是也個不錯的好事。

王予等到哭聲稍歇,才有緩緩地道:“你們還能走路嗎?能的話跟著我,等一會,一起出去。”

兩人忙不迭的行禮,點頭,似乎說話已經不足以迅速的表達他們的意思。

王予點頭,轉身像旁邊的屋子走去。

哪裡才是他要去的地方,也是他生死符給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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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一點光亮的屋子裡。

只能聽到外面的一些輕微的動靜。

嗩吶聲依舊在,腳步聲也沒有停過。

可突然嗩吶停了,腳步聲也停了。

公孫淵的身體就縮成了一團。

知道只要樂聲停下來,就是他最為食材的時候。

每單剛想到這個,就感覺自己身上的肉,在和他的骨頭分離。

分離時的聲音,讓他的呼吸忍不住的加重。

白小婕和蔡文墨更是嚇得不輕。

她們太過年輕,只睜眼在江湖上剛剛看過繁華,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二,就要成為別人的盤中餐。

怎麼可能不恐懼。

“百鬼宴”的名聲很響,“餓死鬼”和“色中餓鬼”的名聲更響。

原本對於自己容貌的自信,自信能夠換個好出身,買個好價錢,現在卻成了催命的符咒。

人生就是這麼意外,也這麼喜歡和人開玩笑。

“是不是快要輪到咱們了?”

白小婕顫抖著的聲音,在黑暗的屋子裡,更顯得恐怖。

“應該是吧,我想了想,若是我把自己的臉刮花了,是不是就能夠活命?”

蔡文墨的嘴唇也很顫抖,說話的聲音,也跟著忽高忽低。

白小婕突然怔怔的看著自己才認識不久,同命相連的朋友,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氣,對自己下手的。

遲疑著道:“或許可以吧?”

公孫淵哭喪著道:“那樣的話,人家會做水煮肉片,也一樣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