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多看了李有才一眼,顫顫兢兢的道:“黃家的人今天應該是在家的,每個月這個時候都是他們收禮接見手下的時候。”

李有才道:“牆上掛著的那兩人是誰?你怎麼怎麼抓住的?又是為了什麼把那兩人弄成了這幅鬼模樣?”

中年漢子劍李有才問話,說話都有點不利索。

“這兩人是二少爺去西山原的時候遇到的,只是聽說也說,想要納這個女人為妾,結果這個女人不同意,而手下也被那個男人打斷了腿腳,聽說還死了不少人,再後來聽說請到了六大高手,才拿下了兩人。”

李有才道:“你還沒有說這兩人是誰。”

中年漢子腦袋上的汗珠,立刻就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

結結巴巴的道:“男的叫馬馨兒,女的叫周,哦不對男的叫周世傑,女的叫馬馨兒。”

李有才儘管心裡已經認可了這個答案,還是想要聽聽被人怎麼說。

可得到的,還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他經歷過生離死別,也見多了人不如狗,這個男人他倒是不怎麼在乎,反正交際不多,可這個女人可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心頭的滋味一時難言,不知是忘了前去救人,還是不敢去面對這個結局。

或許他當時堅持一下,留下這個女人,是不是就不會有這個悲劇呢?

任非花道:“人還有呼吸,我先去救人。”

李有才一個激靈從自責中醒來道:“我來,你幫我問一下,六大高手,是那六大高手。”

後院,兩張華麗的大床。

躺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兩個人都不能說話,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哪怕是吃飯喝水都很困難。

只是到底被折磨的救了,女人剛被救下來,沒多久就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李有才的手還被女人死死的抓著,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女人是可憐的,從上天給了她的美貌開始,而沒有給她相應保護自己的手段,就已經註定了她的命運。

哪怕她也掙扎過,可還是被人利用,被人嫉妒,乃至被人折磨而死。

可在最後雖然看不到也聽不到,卻抓到了李有才的手,就感覺出了這個人是誰。

李有才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傷,任非花卻知道這種無聲的痛苦最能讓人崩潰。

周世傑仗著自己的武功底子還能多活片刻,卻也只是片刻而已。

**

三天的時間,本以為過得很慢,很慢。

也做好了被人追上來搏殺逃命的準備,但被李有才一通亂殺,反而殺出了一條血路。

沒有人想要面對這個瘋子一樣的劍客,儘管看起來這人的武功境界並不見得有多麼高明。

可不要忘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更厲害的殺胚,任非花。

江湖上很多時候,兇名總是能夠讓人避免一些爭鬥,在前來爭名聲的那些高手,沒有把握之前,可是不會上前送死的。

於是這三天就成了毫無波瀾的三天。

黃家也成了李有才他們暫時落腳的做好地方。

有一些被嚇破膽的下人伺候著,還需要風餐露宿嗎?

而且這三天李有才也沒有閒下來,不但要練劍,更要想盡辦法煉化體內的毒素。

另外一點也是要派人打聽黃家的人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