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守在黃家院子的人不是無名人士,但他們遇到的劍卻是殺人的劍。

瞬息之間就殺出了一條血路,然後他就忽然怔住了,院子的最後面牆上掛著一個人,一個他以為在也見不到的女人,馬馨兒。

只是此刻的馬馨兒不在風情萬種,也沒了那種讓他心動的感覺。

而另一面的牆上則是和馬馨兒一起走掉的周世傑,如今也是被掛在了牆上。

兩人只能看出大致的模樣卻早已看不到他的到來。

只因兩人的眼睛被挖掉,耳朵被割掉,就連鼻子都只剩下了一個血洞。

這麼殘忍的痛苦,之所以沒有發出聲音,就是連說話的舌頭也被人狠心的割掉了。

李有才實未想到,他們再次見面回事在這種時候這個地方。

周世傑的武功他大致清楚,比起他來只高不低,卻也成了黃家的一個收藏品。

他看的出來牆黑褐色的血跡,應該以前有很多人在上面受過刑罰。

李有才手上動作一緩,差點被旁人一劍刺中,只能打起精神,先殺個片甲不留再說其它。

馬上的青年人方要出手,見到李有才的劍再次揮動,多了一些狠辣和毫不留情才收回了關注的目光,瞧向裡面。

他也看到了牆壁上的一男一女兩人,悽慘的模樣比任何一個酷吏用刑都要狠毒。

忽然也就明白了少年為何劍招又快了一分。

李有才的劍法,本就王予弄出來的殺劍,殺性越重,殺氣越濃,威力也就越強大。

李有才殺得很快,外面和裡面還在源源不斷的進來高手,人雖多卻無一人能擋得了他一劍橫空。

這次劍中似乎有了一點神意,這種感覺只有他在破廟裡,用竹劍殺掉了那些潑皮無賴才有的感受。

李有才沒有在出劍之時感受到任何窒礙,也沒有在長街劈落箭矢後的乏力,反而有了一種越戰越勇突破境界的感受。

他的感受沒有錯,就連旁觀的任非花都有些驚異,驚異這種為了殺人而創出來的劍法。

李有才周身內力澎湃,似乎他的每一劍都能吸收一點,被他殺掉的人身上的特殊東西,而正是這點東西,卻比吃了大補之藥都要管用,不斷的推進著他的內力變的身後,境界也水漲船高。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

不知揮劍了多少下,眼前再沒了一個活人,才停了下來。

李有才渾身浴血,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對手的,一身本來灰色的麻衣,也已染成了鮮豔的紅色。

一些趕來沒有加入道圍攻之中的人,一個個驚懼的瞧著李有才,彷彿這人就是一個魔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李有才往前一步,這些人就無意識的退後一步。

他騎著的那匹馬,在他眼神望過去的時候,都是一聲不吭的低下了頭。

任非花瞧見李有才有些不對勁,不得不下馬上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就是拍打的一下內力自己反彈,讓他的掌心仿若被針刺痛了一般。

李有才茫然的咬了搖頭,清醒了過來。

環顧一眼周圍道:“這些人都是我殺的?”

說話的聲音沙啞,似乎不知多少年沒有說過話。

任非花道:“是你殺的。”

李有才沉默半響才道:“咱們抓個人來問問,黃家的人哪去了,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主事人出來說一句話。”

任非花看向了角落裡,一位身穿上等絲綢的中年漢子道:“你過來,我問你,黃家的人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