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一步?你不和我們一起了?”趙寒松道。

“劍客本就是孤獨的,你說是嗎?”李有才歪著腦袋道。

“你可能不知道你師父出行從來都有兩位美人陪伴,護衛成群。”趙寒松道。

“任何人是不同的,我能感覺到進來我的劍法已經進入了瓶頸,需要獨處才能進步。”李有才道。

“你確定不是為了女人,才做這樣的選擇?”趙寒松道。

“你小看我了,那個女人我可逆明確的告訴你,她出自厲家。”李有才忽然一笑道。

趙寒松一愣,他從沒小看過這個男孩,還是被人家給驚住了。

往日之間人家遊山玩水,原來心裡早就有了定計。

“你怎麼知道的?”趙寒松不能不問。

“我就是知道。”李有才不願意說出原因。

離別總是最傷感的時候,來送行的也只有時常窺視著他劍譜的趙寒松。

一壺酒,一隻燒雞。

酒已盡,燒雞卻還有半塊,人已分。

趙寒松瞧著漸行漸遠漸無影的李有才,一拋酒壺,搖頭嘆息一聲,轉身往回走。

各人有各人的路,誰也無法勉強。

小院,已經有下人開始整理出行的行禮。

“周世傑呢?怎麼沒有看到他?”趙寒松看了一圈,又少了幾個人,不由得問道。

“走了,和馬馨兒一起,說是回家拿回屬於她們的家產。”林晚秋道。

“咱們這是要去哪?”趙寒松道。

“劍宗,算著時間,合宗儀式前剛好能夠到達。”林晚秋道。

趙寒松還想在說點什麼,卻終究沒有說出口,林晚秋看得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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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王”金無望抬頭看著陡峭的山峰。

那一晚他見到了厲家的覆滅,到底是沒有出手救下一兩個人,因為他看到了柳斐劍。

所以不確定王予是不是也在附近等著攔截。

厲家,陳家對付王予的時候,他沒有出手,輪到王予絕殺的時候,似乎也找不到救人的理由。

“破爛王來了,快請,快請。”時長老時風,當年可是和金無用最親近的一人。

光輝歲月,說起來都是感慨。

“老時也會說請字了。”金無用瞧了瞧天邊的太陽又道:“沒有從東邊升起來呀。”

時風老臉一板,眼睛一瞪伸手攔著道:“這就沒意思了,既然你不喜歡我說請,那你就還是在這裡等著吧。”

說完轉身就走,一刻也不停留。

金無用果真在原地找了一個臺階坐下等著。

不一會,書生又從山下走了上來,金無用精神一振,眼巴巴地瞧著,誰知書生拿著書只顧著趕路,頭都沒有抬一下。

劍宗的山上也有好地方。

一處瀑布旁邊搭建在樹杈上的木屋,正炊煙渺渺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