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站在門口已經敲了很久的門了,沒有一個人前來開門。

他決定不再等下去,翻牆而入這種事他經常做,卻在朋友家裡還是第一次,只因他感到院子裡太過安靜了。

山莊的門槓著,山莊裡面的們卻大開著。

看不到一個下人,也沒有在院子的徐地上留下一個腳印。

上官玉不由的眼神一凝,最近泰州不太平,先是“失銀案”,接著就是積雲寺的大師圓寂,紫竹林的如煙仙子仙逝,對外總是說已經查清是何人所為,但對他們這些大世家的弟子來說,不清不楚的說辭,很可能就是在掩飾真相。

屋內坐著六人,每一個人都代表著一個勢力。

此時六人一動不動的摒著呼吸瞧著這扇門,彷彿門上開了一朵花一樣,吸引著人們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外面的雪花還在下個不停,門上的花是不是已經開了?

突地們被開啟,風裹著雪,一股腦的吹了進來,門上的花開沒開已經沒有人在意了,外面的雪花確實開的大了些。

上官玉凝神戒備的瞧著滿屋子的人不由得道:“你們????????????”

屋內的笑聲立刻放肆的震得飛進來的雪花,都瑟瑟發抖。

陳梁大笑著道:“自從我們兄弟幾個知道你又要被嫁出去,就猜到你一定會逃婚,果不其然。”

封三也跟著大笑,笑得都快彎了腰,彭雨燕這麼豪爽的漢子也在笑,笑得臉上如同喝了酒的紅。

陳梁笑得夠了,緩聲道:“兄弟幾個知道你可能會心情不好,所以召集在了一起,給你開心一下。”

上官玉板著臉,怒聲道:“這一點都不好笑,虧我還以為你們是兄弟呢,就這麼騙我?”

封三臉上古怪的瞧著顧晨嘆了口氣道:“看來還是你說對了。”

上官玉好奇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問道:“四哥說了什麼?”

顧晨笑道:“我說你一定會來二哥家裡,也一定會翻牆進來,更會進門就板著臉,搶著喝第一杯酒。”

上官玉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道:“可你算錯了一件事。”

這次輪到顧晨好奇了:“什麼事?”

上官玉道:“我已經喝了兩杯杯酒了,你們難道忘了嗎?”

說話間上官玉立刻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

顧晨一愣道:“哈哈哈,我確實算錯了,自罰一杯。”

莊園的旗幡還在飄動,屋內的兄弟幾人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

正在此時門外的風雪之中傳來一陣呼喝聲“快點,他們已經喝了毒酒,應該沒了力氣了。”

上官玉一驚剛要起身,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回頭看去他的這些兄弟們,一個個的都癱軟在地上。

陳梁看著一樣倒在地上的彭雨燕道:“這裡是你家,你家的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彭雨燕看向了顧晨道:“我聽了你的話,遣散了下人,難道就只是為了讓七弟好奇?”

顧晨則看向了封三道:“酒菜都是你選的,你有什麼話說?”

封三看向了杜朝暉道:“派去買酒菜的是你的手下,不知這人還在不在了?”

杜朝輝無話可說,馮睿卻道:“咱們七兄弟多年的感情,難道連一點信任都沒有了嗎?”

上官玉苦笑一聲道:“我就知道泰州不安寧,卻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說話間,院子裡的人都進了屋內,一個個的都是蒙面白衣,只要行走在雪中,一定很難讓人發現行蹤。

“好好,竟然一網打盡,全部給我帶走。”

白色的布匹,本就是活人給四人戴孝的時候用的,如今卻用在了上官玉他們身上。

白布一裹,捲成一個一個長條,扛在肩上衝入雪中,白茫茫的一片,什麼痕跡都不會再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