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裡的木炭少的通紅,旁邊煨著豐酒。

樂韻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下,臉上立刻就有了紅色,比塗了胭脂的臉蛋都要好看。

“咱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良久石映雪才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樂韻恨恨地道:“跟上去幹嘛?看他們秀恩愛,還是給咱們餵狗糧?”

王予若知道樂韻已經能夠把他說過的話,運用的爐火純青,一定會後悔說的太多。

石映雪被說的鬱悶的,也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喝到嘴裡火辣辣的的難受,像極了他現在的心情。

王予可不知屋內的兩個女人給他編排的故事情節。

出了門辨認了一下方向,合身闖入了漫天飛雪之中,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這人已經化為了一片雪花,誰也不知道飄向了何處。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如此大雪本就不會有人出門,更不會有人想著去爬山,而會這麼做的人不是傻子,就一定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

一個人影穿行在大雪之中,在潔白的雪地上竟然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若被人偶然看見了怕是一定會以為是雪中的神仙在其中漫步。

王予的輕功早就可以做到這一點。

“好輕功。”一塊天然平整的地段,一個抱劍的年輕人站在一頭等著王予的到來,飛雪很大,卻沒有一片雪花落在此人的身上,似乎這人的周圍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能夠讓每一片雪花,每一縷寒風如同見到老朋友一般,大哥招呼繞道而行。

“大冷天的,不在家待著,跑出來受凍,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可理喻。”王予輕輕地落下,瞧著這人,老氣橫秋的說道,完全忘記了他是一個比這人還年輕一點的年輕人。

年輕人一愣,他出身大宗門,每一個為了能夠結交他的人,哪怕是他半夜上門,都會把他當做貴客,何曾見過抱怨天氣不好,今天不會客的情況。

“聽我師兄說,你的劍法很出眾,我想見識一下。”年輕人不以為意,高手,特別是年輕的劍法高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怪癖,這個他理解,只因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你師兄?那一定就是裴正仁了,上次他跟了我女人一路,我還沒找他算賬呢,他人在那?”王予立刻就明白了這人是誰,剛接到樂韻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不遠處有人在窺視,只是不想破壞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氣氛,而放棄了追查到底。

王予咄咄逼人的說話方式,讓習慣了被人捧著的劍宗弟子很是難受。

“我叫韓其辛,江湖人稱飛虹劍,請多指教”年輕人不在多說廢話,免得自己更加難受。

王予跺了跺腳,又把劍插在地上搓了搓手道:“你不冷嗎?要不你也熱熱身,暖和暖和?”

韓其辛都把劍拔出來了,卻又因為王予的這番動作收了回去,若不是他涵養好不想罵人,估計罵聲已經能引起雪崩了。

“還有什麼事趕快做。”韓其辛有些不耐煩的道。

“就你這樣還練劍,要沉得住氣才行,話說你有沒有帶你師弟過來觀陣?”王予抓住話頭,又是一連串的教訓。

說話不好聽,卻總說的是對的,還不能不聽。

“沒有,這是咱們兩人的事情,我叫他來幹嘛?”韓其辛道。

“那就怪了,那個地方藏著的人是誰?”王予目光落在很遠的一個地方,哪裡明明沒有一點痕跡表明有人,卻被他說得煞有其事。

韓其辛也瞧向了那裡,距離很遠,又被飛雪遮住了視線,根本就看不清狀況。

“我去去就來。”

撂下一句話,轉眼人就融入了雪中,不見一點痕跡。

不大一會,飛雪中出來一人,韓其辛寒著一張冰冷的臉道:“確實有人,我去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

王予思索了一會道:“我記得泰州的劍宗弟子,已經死了一個,會不會和這個有關?不然人家為何要跟蹤你的去向?”

“哼!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我師弟死在泰州的時候,是你們的人揭開棺材板的吧?”韓其辛對著王予說道。

“沒錯,是我們的人,我想知道的是你這此來找我比劍,還有誰知道?”王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