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還是原來的擺設,沒人進來動過分毫。

“這裡原來有個死人,當時徐震應該就坐在死人的這個位置上。”

護衛一邊查詢這線索,一邊給王予解釋著他看到的一切。

“你是說徐震就是在這間屋子裡被人剝了臉皮的?”

王予算著這裡和他居住的距離,來回所用的時間,還有他出門的時間和柳斐劍喝酒吃菜的時間。

所有的事件,都是掐著時間來進行的,精密的可怕。

“那你看的出死在這裡的人,是在那個地方死的嗎?”

王予對暗地裡的兇手佩服的時候,心裡也在暗自警醒,還好他的一個壞毛病總是能立奇功,若不瞭解的人,肯定會吃虧不少。

“看得出來,這人是被人揹進來的,從這裡,然後到這裡。”

護衛比劃了一下,又帶著王予出了石屋往另一處走去,那個方向還能聽得到水流聲。

路程並不遠大概一里地,轉過了一片楓林,就是一道小溪。

溪流並不清澈,一個死人被釘在小溪的上游,屍體早就泡的發白,渾身沒有一點血色。

另一邊的碎石地上,還有兩節筆桿,筆桿精鋼打造,卻被切口整齊的一分為二。

王予能想象的出這支筆是怎麼被斬斷的,那一劍一定極快,極為鋒利,使劍的人武功也一定極為高強。

而那個人正是被釘在小溪上游的那位黑衣人。

護衛騰身躍起,把掛著的黑衣人取了下來,王予才發現,斬斷筆桿的兵器,就是把人釘在上面的這一把劍。

溪水長流,已經洗掉了一切線索。

“回去吧。”

王予見線索斷了,也只能暫時放棄。

石映雪等在原地,王予沒等到,卻等來了葉家的人。

一夥人抬著一具蓋著衣服的屍體,快速的往回走。

葉家為首的那人也看到了石映雪,腳步一頓,又裝作不認識一般的插身而過。

很快就消失在彎曲的小徑上,隨後才是那些前來求畫的人。

亂哄哄的一團,經過石映雪身邊的時候,更是加快了腳步,連葉家人都敢得罪的人,他們可惹不起。

只是這些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

用驚慌失措,屁滾尿流來形容都不為過。

邊跑這些人還撕心裂肺,恐懼至極的邊喊“死人了”,“好多屍體。”“葉家人全完了。”

石映雪眼看著這些人衝了過來,四名護衛拔刀在手緊緊的護衛周全。

昨晚他們失職了,今天可不能再有任何差錯。

但是人群湧來他們還是不知道是不是能出手,正在遲疑的時候,人群中忽然暴起殺機。

明晃晃的短劍隨即刺出。

王予能帶出來的人,身手一定不錯,儘管殺機來的突然,還是能夠及時應對。

四人本就結成的是一種陣法,運轉起來,兩人進攻,兩人防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