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予瞧了瞧,十八九歲的年紀,是大了點,顏值也和他差不多,只要肯下苦工,加上他本來的天賦,還是能有點作為的。

“把你最拿手的劍法使出來看看。”

因材施教不是說說就可以,還需要量身定做,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怎麼努力都是事半功倍。

“我的劍法是藏經閣的《幻影劍法》。”

薛勁松說完,就開始了他的表演。

《幻影劍法》以速度和變化為主,特別是速度,上次對陣無相宗的弟子,就是速度沒有發揮出來,才導致險勝。

王予瞧得仔細,這套劍法已經練到了一點精髓。

一套使完收功,薛勁松就等著王予糾正其中的錯處。

“你的劍法使得很好,不過每套劍法都有其特點,不知你是喜歡哪一種型別的劍。”

王予摸著下巴,沒有先從劍法來論,而是從他喜歡怎樣的劍來引申劍法。

薛勁松一愣,遲疑的道:“喜歡什麼型別的劍?和劍法有區別嗎?”

不懂就問是他的長處,不然也不會在王予講武那天,一個人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走到前排像王予討教學問。

“自然是有的,比如說軟劍,這種劍就適合內力不高,卻心思多變聰明的人來使用,需要的技巧要高明不少才行,算人算己才是精髓;而細長的輕劍,就屬於極端的一種劍法,萬般武學,唯快不破,只要你出劍夠快,就沒有人能是你的對手。”

本是來看熱鬧的婉兒聽到這兩句對劍的評價,很快就有了認真的樣子,每個人說劍法,就只說劍法,從而忽略了,用劍的人,用的是什麼樣的劍。

其中石映雪想的最多,她家傳的《雪花劍法》就是以變化著稱,若是用上軟劍似乎劍法的威力能上漲一大截。

“有輕劍,就有重劍,不知道重劍,又是怎麼樣的用法?”

薛勁松被王予問起,也不清楚自己要選取那種劍作為自己的兵器,只能多聽,然後在其中尋找最適合自己的那一柄劍。

“重劍啊,那就需要深厚的內力才行,內力不夠想要舉起來都很吃力,也就不用說用來戰鬥了。”

王予來回踱步幾次,才緩緩地接著說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內力到了一定境界,就可以一力降十會,管他對方的劍法有多巧妙,有多快,我只需一劍來去,堂堂正正即可。”

無論是“萬般武學,唯快不破”還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在場的幾人從沒有在別人的口中聽說過。

仔細想想卻發現短短的十六個字,道盡了劍法的所有精要。

“那你的劍法屬於哪一種?”

聽得如痴如醉的石映雪比薛勁松更能明白這些武學至理的重要性,不由得問道。

王予就是以劍法最為出名,他的大多數對手,也是倒在了他的劍下,給旁人的感覺就是,其劍法千變萬化,簡單到了極致,卻也快到了極致。

據石映雪觀察,王予對使用什麼劍還不講究,彷彿任何一種型別的劍,都能發揮出所有的威力。

“我?我的劍法比較奇特,不屬於其中的任何一個類別。”

聽王予這麼一說石映雪更加想知道,王予的劍法和其他人的劍法區別是什麼。

其中婉兒最為直接,抱著王予的胳膊,甩來甩去,胳膊在某些地方滑過來蕩過去,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識的行為,反正王予很滿意。

“我也想聽聽你的高論,你就說說嘛。”

美人的央求,沒有多少人能頂得住,王予也不例外。

“我的劍太軟了,硬不起來。”

王予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