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恨不得立刻上前捂住自己妹妹的嘴,人家樂韻沒有明著排斥你,已經夠給面子了,你還大言不慚,相信留在此處的人,明天就能把原話送到樂韻的耳邊。

石映雪痴痴的瞧著石碑上的字跡,不由自主的又和林晚秋做了比較,這次心態自然地,連她字跡都大吃一驚。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一比較才發現,她以前喜歡的林晚秋,似乎除了年輕和一個世家大族的身份之外,沒剩下多少值得留戀的東西。

而這些身份,王予一人已經悄悄地建立起來了。

白手起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回到逍遙苑的王予可不管別人怎麼想的,人生快意莫過於此。

翌日清晨,晨光大好。

王予最近的精神頭好的不得了,即便是晚上只睡一個時辰,也不會覺得困頓。

一出門,就見到婉兒和冰兒正坐在逍遙苑的院子裡石凳上出神。

兩人都是十六歲的年紀,絕世的容顏,一身雪白的衣衫,上手捧著下巴,對坐在院子裡的一棵移栽不久的梅樹下,青澀的如同梅樹上的嫩芽。

恰好此時微風拂過,頭頂乾枯的梅枝,搖落了一地影子,彷彿兩位仙子在瑤池打盹的畫面簡直要溢位來一般。

見王予出來,婉兒瞄了他一眼,便道:“捨得出門了?太陽落山還早呢。”

冰兒也是斜視一眼,連話都懶得多說。

王予暗道一聲,不是肚子餓,誰願意出來,躺在床上不好嗎,臉上卻不漏一點心中的想法,頷首道:“今天說好要給薛勁松那小子單獨講劍,不起來不行啊。”

“怕是自己劍太軟,使不上勁了吧,找什麼藉口,記得讓廚房給你多加一根人參,多補補總是好的,要不然看著是那麼回事,拔出劍鞘再回不進去豈不尷尬。”

本不想搭理王予的冰兒,說起話來含沙射影,句句在理,不容人反駁。

王予聞言,心頭無語,曾幾何時他把人參當飯吃,也沒有人說他的劍太軟,今天是怎麼了?還有,現在的女孩都怎麼了,知道的比他這個老手都多,什麼話都敢說,什麼詞都敢用。

難道這兩個美人為了監視自己,要親自下場了不成?代價也忒大了些吧,隨即頗為振奮的道:“不用你兩操心,我的劍再戰十個你這樣的高手,都不會軟下一點。”

婉兒微微露出不屑,瞄了王予某個地方一眼,又轉過頭去看向別處。

簡單的吃完了中午飯,王予才到了和薛勁松越好的地方。

畢竟是自家門人弟子,如此上進,還很有天賦,不教導一番,拿出去撐門面,怎麼想都會覺得可惜。

婉兒她們目的就是王予,這個男人在她們眼中很奇怪,一路上各種討好,各種撩撥,回到了豐縣,特別是見到了樂韻,就老實的根本看不出是個風趣的男人,之前是想著藉著王予的身份逃離無相宗,現在卻是對王予來了興趣。

欲擒故縱,不像,以退為進,也不像,就是忽然之間,就當她們是兩個專門來此玩耍的外人,一點親近的意思都沒有。

婉兒她們不是靈鷲宮的人,所以自由度很大,除了一些不能去的禁地,沒人限制她們自由。

楚江南和吳長德兩人倒是有這個膽子,結果被教訓了一頓之後,也學乖了不少,甚少和兩人碰面。

飛雪瀑布。

王予搭建過得小木屋痕跡還在。

遙想當年,他還是在這裡第一次裝腔作勢,嚇退了一個大敵盧康亮。

王予來的時候,薛勁松早就等候多時了。

跟隨著一起來的有婉兒,冰兒和石映雪,前兩人是來看熱鬧,而石映雪自己本就是練劍的高手,最近進步不大,想要多聽聽旁人的意見,觸類旁通。

“見過宮主。”

薛勁松立刻上前抱拳問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