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面的王予,手中的冰糖葫蘆已經吃了大半了,還沒有見到胡說回來。

“這小子,就不能放他一個人出去,野了就不知道回家了。”

石映雪戴著面紗,一動不動的站著,微風吹過衣角,卻掀不開頭上的薄紗,看不清佳人的容顏,微風也感覺無力,悄悄的散去。

“裡面打起來了,你不去看看?”

良久,石映雪耳朵動了動,說道。

“小場面,胡說應付的來。”

王予突然認真的看著石映雪道:“你今天看戲,前半場還挺認真的,後半場怎麼心不在焉,在想什麼?”

接著晃了晃手中的冰糖葫蘆又道:“連這個都不吃了,是怕我下毒?”

“你有閒心情和我說話,不如去看看你的馬伕,去的晚了,說的會被人打死。”

石映雪的眼睛裡看不到一點波動,道。

“你這麼關心胡說?也不對,裡面有你甘心的人?要不然你為什麼那麼緊張裡面的事情?”

王予一點都不急,胡說或許不是很能打,但絕對是最能捱打的。

“有怎麼說?沒有怎麼說?”

“有就去看看了,我這人很好說話的。”

對於石映雪,他們兩人之間只是一場交易,若當成了男女關係,呵呵,他相信自己的麻煩事一定少不了。

而且人家石映雪還不會承認,舔狗這種絕活,他這樣的人是怎麼也學不會的,要不然當時也不會對樂韻用強了。

石映雪遲疑了一陣,才緩緩地道:“有。”

“有就早說嘛。”

王予轉身就向戲班子的後臺走去,身後的石映雪完全沒想到王予會真的這麼做,立刻也跟了上去。

後臺,胡說很慘。

身上捱了三拳,七腳。

圍上來的人不多,只有三人,卻個個都是高手。

下手又狠又毒,專門招呼的是人身上最疼的地方。

胡說沒有帶兵器,吃手空拳很難打得過別人,一些簡單的招式,卻又不起作用,複雜一點的,自己又因為偷懶,懶得去學,用出來事實而非,還不如簡單的武功實用。

王予進來的時候,胡說正在捱揍。

“嘖嘖,讓你好好地練功,看,吃虧了吧。”

胡說對自己的要害部位遮擋的很好,身上受的上也只是輕傷,看起來狼狽,卻也就那樣,一時半會三個圍攻他的人,還拿不下來。

身後跟著的石映雪實在弄不懂王予是個怎樣的人,自己的手下,被人打成這樣了,還能愉快的調侃。

“少爺,他們人多,賴皮。”

胡說每說一句話,就要捱上一拳,話說完,身上有多了一個拳印,兩個腳印。

另一邊大馬金刀坐著的姜半城,腳下正跪著一箇中年人,嘴角還在流血,身後的兩個手下用一條長長的絲帶,綁著一個女孩。

除此之外,地上躺了一地的戲班子成員,林晚秋和鄧福貴也在其中,兩人眼中全是恨意,卻無可奈何地只能躺著。

“你就是他少爺?聽話的過來給我做條狗,不聽話,我看你身後那個妞挺漂亮,哈哈,就歸我了。”

姜半城舒服的接過一個臉上畫著油彩的武生遞過來的熱茶。

“看來我的名聲還是不夠響亮,殺得人不夠多啊,你說是不是?”

王予沒有理會坐著當老爺的那個人,回頭向石映雪說道。

再次回頭看向場中的時候,王予手上的冰糖葫蘆竹籤,就變成了絕世神劍。

運使之間,劍氣張揚,圍攻著胡說的三人,同時感到自己身上一寒,方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