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樣的劍法看著簡單,已經有一種大道至簡的味道,我破不了,若是我進入了合鼎境,也只能用身後的修為來壓制,同等境界之下,他應該是無敵的。”

譚偉回去的路上就在想如何破解這種劍法,卻發現,破綻雖多,反而不知如何進攻。

“那你有沒有看出他用的是那門那派的武功?”

中年文士追問道。

“人家只出手了一招,看不出來。”

譚偉搖了搖頭,接著又道:“他以前行走江湖,報仇的時候,有過殺人的舉動,是不是從這上面能夠看出點什麼。”

“同等境界之下無敵,呵呵,下一次可能就不是你們這樣的人前去試探了。”

中年文士,似乎看到了以後的離州江湖是個怎樣的模樣。

“不過這人從不主動殺人,估計所有的宗門和世家,都會向他妥協,只有一些頭鐵的人,才會想著出名上前挑戰。”

中年美婦一語中的。

若是這人不分青紅皂白,殺人如麻,那一家都不會容得下他。

江湖從來不是一個人的江湖,王予再次行走離州,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

他從不主動惹事,也沒有飛揚跋扈的性子,更沒有欺男霸女舉動。

名聲就是被一些上門挑戰的人給堆起來的。

偏偏人家還真不在乎。

一個不在乎名聲的江湖人,每個地方都會有幾個,只要不惹到人家身上都能相安無事。

還有一些人發現,人家不是不講理,只要你家不先動刀劍,人家肯定也會坐下來喝茶。

至於打抱不平,除惡揚善,似乎和人家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很快王予的一些更細節的事情就傳到了各個有身份的人手中。

“這小子終於捨得從他的溫柔鄉出來了。”

安道遠是知道樂韻的存在的,不過看著新卷宗上對王予的分析,又是一陣頭痛。

一個不好名,不好利的人,才是最難以把控的。

桌案上,淡淡的青煙,散發出清新的香氣,繚繞一圈再也看不到散入何方。

“聽說他把他制下的江湖人,都管得服服帖帖,讓開山石,就開山石,讓修路,就修路,那也是一方治世的本事。”

餘溫用含了毛筆,筆尖的黑黑的嘴,頗為公正的陳述道。

“你說要是把他提到州府來會如何?”

安道遠忽然抬頭希冀的看向他的幕僚問道。

餘溫放下了手中的畫筆,仔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才抬頭給安道遠用了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安道遠喃喃自語道:“真是想多了。”

隨即又道:“王予和張家有仇,你說張家現在是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