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步趕蟬的輕功施展出來,一晃就能穿過一條街,身後的小女孩竟然也能跟的上。

“小師妹又調皮了。”

一處三層的高樓上,一箇中年文士模樣的人,一手按著欄杆,一手背在身後,看向胡說出城的方向,無奈的道。

“你就不管管,那可是你師父的心頭肉,萬一出了差錯,回去看你怎麼交代。”

說話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歲月在她身上好似只留下了成熟和知性,若說漂亮並不見得,可眉宇之間看透紅塵的風情,就不是任何一個初出家門的女人能比得了的。

“我師父,還不是你師父,你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你是最好管教的,我怎麼下得去手?”

中年文士回頭看了一眼又道:“三師弟哪去了?怎麼還麼回來?”

“呵呵,說你古板守舊,總能在某些時候看到你的變通,你顧好你你自己吧,還管你三師弟。”

女人對於她的大師兄,向來沒有好臉色。

王予的馬車每次停留的地方,必然是一路上風景最秀麗的地方。

當然在本地人眼中早就司空見慣了。

不知從哪個時代興起,江湖上的俠少們可以武功不行,但一定要風流瀟灑。

琴棋書畫,是一定要回的。

王予很偏科,他的武功還算不錯,除了一手雕刻的手藝,似乎對於其它四門一竅不通。

眼前的美景道之不盡,卻偏偏沒有一手好畫技,畫下來,才是真的有點遺憾。

“或許下次再進縣城的時候,請教一下當地的一些出名畫家?”

王予心頭琢磨著,畢竟江湖上的大文豪,大詩人,九成九都是武功高手。

沒知識沒文化,怎麼可能有那個悟性,練成絕世武功?

真當高手都是在搬石頭做苦力活,就能成的?

“看花?”

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讓王予的思緒,一下子被打斷。

“看花。”

王予認真的看著路旁的一株梅花,五月份,梅花的樹枝上只有三三兩兩的,分散的生長著的樹葉。

由於好多天都沒有下雨的緣故,樹葉上的灰塵已經積攢的很厚。

到來的那人順著王予的目光,也看向了這一株長在路面的梅花樹。

“花是什麼顏色的?”

明明眼前就沒有花,這人卻看得專注,還問花色如何。

“白色。”

王予沒有一點詭異的感覺,反而覺得好玩,隨口說道。

“明明是紅色,你怎麼說是白色?”

同樣看花的那人,疑惑的道。

“剛剛變得顏色。”

王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