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客人和姑娘們也是嚇得四處躲,可那些沒穿衣服的還能躲到哪兒去,窩在被窩裡連被子也被人扯了下來踩在了腳下。

把春風樓上上下下都砸了個稀巴爛,下人們都下來回話了。

秦峻方才從懷裡抽出了一張銀票。

老鴇眼睜睜地看著他。

“告訴杜蘅,再敢欺負我姐姐,我饒不了她!還有你們春風樓,要是還想在京城裡做得生意下去,就最好安份一些!不然我這半月一砸,我的錢是賠得起,可你們的春風樓,怕也開不下去了!”

將那張鉅額銀票揚手一灑,秦峻便寒著臉轉身,那些下人也都跟著他氣昂昂地挺著腰揹走了。

老鴇看得人都傻了,待得回過神來,是一邊嚎哭著一邊又連忙雙手去接那像風吹下來的銀票。

……

秦綺帶著白露和秋月走進了院門,白露隨手就將門關了。

秋月看著這四處冷清清的,這處宅子當初買來時是夏天,那時的薔薇花正是開得最好,現在沒有什麼人氣,倒像是看著都寂寥寥的。

“這朱權和嶽宇怎麼不關門呀?他們兩個人都跑到哪兒去了?”

白露說著便是左右都瞧了瞧。

秦綺站在那兒,說道:“到裡面看看,興許在後院裡呢。”

白露便提著裙襬從廳堂繞到了後面去,沒一會兒就出來回道:“後面也沒人。”

“難道是出去了?可出去怎麼不關門呀?這兩個人真不靠譜!小姐把這麼好的房子交給他們兩人打理,他們居然還一點也不珍惜!”

秦綺聽了沒說話。

白露說道:“我看不至於,朱權和嶽宇雖說以前乾的事情不怎麼樣,可現在也改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能有什麼事情呀?前兩天不是才見過他們嗎?就是有事,我看這兩個人也是跑去看那高姑娘去了!”

秦綺轉了身,白露連忙跑去將門開啟了,秦綺跨出了門去,便是沿著衚衕走。

曹若昀提著食盒亦在衚衕裡款款走著,她剛從客棧給靖遠送完湯水回來。

遠遠的她就瞧見了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她在這條衚衕裡見了不下三次了,可還是沒搞明白她的身份。

看她的髮鬢,是個嫁了的婦人,可是經常出現在這裡,很明顯就不對勁,但她雖然疑惑,卻也並不過多好奇,她來京城的目的,就只是為了陪靖遠參加應試,其餘的,與她沒有關係。

她走到了自己的門前時,秦綺也正好走了過來,她們互相都瞧了對方一眼。

曹若昀覺得這個女人很特別,她不像普通女人那樣柔弱,反而跟她有些像,都帶著些永不屈服的韌勁,所以她不由多看了她兩眼。

秦綺對這個女人的感覺,也如同她一樣,她也覺得這個面上清冷冷的女人,並不柔弱,反而,她堅定清澈的眼神裡,有著一種比任何人都有堅韌的氣質。

秦綺思索著,而對她微頷了個首,曹若昀也很自然地回了她一下。

然後秦綺便在那開啟的門前走了進去,曹若昀訝異,瞧著她們走進去了,她方才百思不得其解地開了自己的門,看著對面的門,然後緩緩地關上了自己的門。

“怎麼這門也是開啟的呀?真是奇怪!”

秋月皺著眉頭,四處好奇地看著。

這院子和她們那邊的院子也沒什麼區別,只是奇怪的是,這裡好像也是沒人?

三人從裡面走到了外面,還是沒有一個人在這裡。

這下子連秦綺也是奇怪了,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朱權和嶽宇這兩個人膽子太大,連女人他們也敢拐走吧?

白露也是很不安,跟小姐說道:“小姐,這兩邊都不關門,透著一股很不對勁呢!會不會是朱權他們闖禍了!”

秦綺沒有說話,思索著從裡面走出來,正打算出去,門外卻忽然闖進來了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