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八王有些交情,也知道八王的秉性,八王尚且年輕,光有野心卻沒有城府,這樣的他,很容易便被人操控。

而這個操控他的人,正是敬陽公主。那時候,沈自絮便知道敬陽公主的可怕了。

在他繼任肅王之位以後,敬陽公主也給他示過好,但他怕自己的下場和八王一樣,並未作出回應。

這一次,敬陽公主卻要他放一個大夏刺客出關。

朝廷的通緝令已經下達,他早就命人在關口仔細盯著了,所以沈元清等人入關時,這才隱藏不住自己的身份。

只要是和大夏扯上關係的事,他沈自絮都不會做,他雖然是有幾分反骨,不過他倒也沒忘記自己姓什麼。

將信焚燬,沈自絮便提筆給敬陽公主回了一封信,至於寫了什麼,便只有敬陽公主收到信以後才能知曉了。

……

都說永綏往北,多是貧苦之地,從東邊的常州一直往西,乃至於大夏手中收回的新安也在其中。

不過,這也只是傅淮宴從別人口中聽到的,而今親眼所見,卻是有所不同。

見慣了懷梁的一望無邊,再看永綏西北的崇山峻嶺,卻是有不一樣的感觸。

他們以為同州疾苦,可同州百姓臉上洋溢的笑容便能說明一切。

大街上各種小販的叫賣聲綿延不絕,熱鬧非凡。

“明修,你說這肅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沈元清望著熱鬧的大街,頓時犯了難。

傅淮宴回頭:“等我們見到他便知道了。”

明修是傅淮宴的字,不過很少有人這般稱呼他。

沈元清點頭,是這麼個理。

不過他剛回過神來,傅淮宴便不見了人影,他四下看了一眼,才在一處小攤上看到了他。

他以為是什麼新奇玩意兒,走進一看,卻是女子喜歡的飾品。

傅淮宴挑了兩支一模一樣的銀釵帶走,嘴角笑意分明,看著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讓我猜猜,你是要送給遲姑娘的吧?”

沈元清意欲從他手中搶過銀釵, 傅淮宴眼疾手快的閃躲開了,險些讓沈元清摔了出去。

傅淮宴睨了他一眼,幽幽道:“我是買給明依的。”

沈元清聽著他的狡辯,不屑道:“既然如此,那你買兩支一樣的作甚?”

被他拆穿,傅淮宴臉色不知是紅還是黑,忙將兩支髮釵收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趕緊走吧。”傅淮宴走在前面,怕被他看見自己此時略顯慌張的神色。

沈元清忍不住偷笑,想到了什麼,他也去買了一支帶有同州特色的髮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