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蒙著面,傷了本王之後便從那視窗逃走了,大人若是想抓住此人,便順著那邊方向去追,說不定他還未走遠。”

言外之意,便是讓他們早些離開。

魏霆江充耳不聞,又簡單問了他幾個問題過後,郎中才趕到。

“如此,殿下便好好養傷,卑職會將此事一五一十的上報給陛下,今晚之事定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殿下放心。”

北堂故在永綏受了傷,便是他們永綏之責,魏霆江來得晚了些,便是他保護不利,過後還要擔責。

不過,有平南王在,橫豎只是給世人看罷了。

流了那麼多血,又被他纏著詢問了一通,北堂故可沒有什麼力氣再答覆他了。

招呼打好,魏霆江便帶著下屬循著刺客跳窗的方向去追人了。

這夜,雨還在不停的下。

……

翌日,遲玉卿一睜開眼睛,起身將窗戶開啟,看外面雨停了沒有。

相較於昨日,今日的雨小了一些,卻仍舊沒有停歇的意思。

看樣子,懷樑上空的烏雲輕易不會散開了,遲玉卿皺著眉,一早上便沒有什麼好訊息。

雙兒聞著動靜,端了水進來伺候她洗漱。

見她望著窗外發呆,雙兒便知道她下想些什麼了。

“小姐,這雨下了整整一夜,聽說那湖面又漲了半尺,鬧得人心惶惶的。今日一早,還有不少的百姓去平南王府外面鬧事。”

遲玉卿詢問何故,雙兒便就自己聽到的同她微微解釋了一下。

說來,這件事,還是和平南王昨日的決策有關。

原本平南王已經下了命令開閘放水,將漲出的湖水引去了南邊。

可不知為何,平南王又改變主意了。

這大雨未停歇,城中的百姓自然該害怕了,他們也怕大水將這裡給淹沒了,致使他們無家可歸。

遲玉卿聽完後,若有所思。

她先前本就覺得將水引去南邊不是一個好的決策,收回成命當然更好。

她去過寧州,知道那裡的地形,也清楚若是將這水往南邊引會有什麼樣的後過。

她若早知道,說不定也會讓父親前去阻止平南王。

她現在好奇的是,是誰說服了平南王。

不過雙兒不知道這些,她也就沒問。

穿戴整齊以後,她便去了老太太那裡請安。

遲玉莞比她先到,老太太沒急著見她們。

遲玉卿看了姐姐一眼,姐妹倆用眼神交流了皮卡,她又看了一眼屏風隔著的內室,意思是詢問她與老太太和解了沒有。

遲玉莞輕嘆,隨之搖了搖頭。

遲玉卿鼓著腮,心想,看來祖母這回是真生氣了。

不過她還是微笑著安撫了姐姐。

祖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老人家最疼愛的就是她們兩個小丫頭,現在只是在氣頭上,不會一直置氣。

姐妹倆等了好一會兒,老太太也沒見出來。

最後還是魏嬤嬤出來打圓場。

“小姐們的心意老夫人心領了,只是她老人家尚在病中,擔心將病氣過給小姐們,兩位小姐便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