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劍拔出時,血濺了蕭齊一身。

北堂故捂著胸口,氣息紊亂,可他卻還是笑,笑得讓蕭齊莫名有些心慌。

“蕭將軍都不在了,你真還以為如今的蕭家能推翻我北堂皇室不成?可笑!”

蕭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滿是不屑。

“你覺得我既然來了這裡,還會讓他活著回去嗎?天真!”

他來就是要殺他,在蕭齊看來,僅憑季無淵一己之力也救不了皇室。

所以與其說他是奉命來取他的項上人頭,不如說他是來報私仇的。

“那不如我們便賭一賭,我賭你不僅殺不了他,還要眼看著他在你面前得意。”將生死置之度外以後,北堂故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季無淵死裡逃生,便是最好的證明。

北堂故沒有理由不去相信一個和自己同一陣營,且是這麼多年的朋友。

蕭齊笑話他天真,他笑蕭齊還是不瞭解他季無淵。

這裡可是永綏,蕭齊便是武功蓋世,也找不出第二次絕佳的機會了。

蕭齊冷哼一聲:“那你便等著給他收屍吧!”

他說完,外面便響起了動靜。

蕭齊凝眉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許的震驚。

北堂故意味深長的笑道:“還不走?”

蕭齊努力平息了怒氣,這才從右側窗戶離開。

隨之,大門被踹開,外面進來的侍從與官差將重傷的北堂故團團圍住。

“殿下!”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請郎中!”侍從們被嚇得手足無措,還是官差訓斥了他們,他們這才連滾帶爬的去找郎中了。

魏霆江巡視了屋內一圈,目光落在了那扇開著的窗戶上。

不過,那刺客身手了得,並未留下蛛絲馬跡。

轉了一圈後,他又回來了,瞧著奄奄一息的北堂故,眼中有疑惑。

侍衛檢查過他的傷口,他雖然中了一劍,可是並未傷及要害,就是多流了一些血,郎中來得晚些,他也不會死。

魏霆江定了定心神後,這才拱手見了禮。

“不知卑職可否問五殿下幾個問題?”

北堂故斜著眼看了他一眼,並未有多慌張。

“你問吧,本王一定知無不言。”

“敢問殿下,可是與那刺客相識?”

魏霆江方才一進來便覺得不對勁了,他是奉命前來抓刺客的。

可是從現場來看,這大夏五皇子與那刺客並未起什麼衝突,若非偷襲,便是他們本就相熟,會傷他,也是另有其因。

從入了大理寺到至今,魏霆江審理過不計其數的案子,這樣的把戲,他一眼便能看穿。

北堂故有沒有在說謊,他也能看出一二,他盯著北堂故的一雙眼睛,目不轉睛。

北堂故倒是沒反應,便否認了。

“大人真會說笑,那刺客是來殺本王的,本王若是與他相識,便該早有防備才對。”他沒有直接承認。

魏霆江的神色自若,心裡卻是有了答案,北堂故在說謊。

不過,他並未戳穿北堂故,緊接著又問了他第二個問題。

“那殿下可曾看清那刺客的長相了?他可有什麼顯眼的特徵?”

北堂故虛弱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