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對著她,可她卻知道是他。

她想過很多種他們再見面時的場景,卻沒想過是在此時此地。

眼前的他便是她最熟悉的模樣,她一眼就將他認出來了。

她眼中盈著淚花,冷不丁將季無淵嚇了一跳。

她怎麼哭了?

“姑娘?”他溫聲開口,將她從回憶中喚了回來。

遲玉卿眨了眨眼,忍著將眼淚憋了回去。

他如今還不認識她,不能將他嚇著了。

她故作輕鬆,同他道了謝:“多謝公子搭救!”

季無淵卻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舉手之勞罷了,姑娘不必多禮。”

他方才一直在看這一出鬧劇,不得不說,她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所以,他才會在此時出現。

於他,遲玉卿滿眼都是欣賞,便是剋制,眼中卻藏不住喜歡。

她直接將周遭的人都忽視了,眼裡只剩下他了。

將她拉回來的,還是官府的捕快。

回春堂報了官,這會兒正好過來將他們帶走。

“冤枉啊大人!”

男人不甘心,哀嚎叫冤,那姑娘因為害怕只敢跟著小聲啜泣。

至於那具屍體,自然也被官府的人帶走了,至於如何處置,那是他們的事了。

“既如此,大家便散了吧!”

好戲散場,也就沒有熱鬧看了。

百姓們紛紛離去,只有回春堂仍舊人來人往。

掌櫃想答謝遲玉卿,不過她一心只在季無淵身上。

季無淵離開,她也追了上去,後邊兒掌櫃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人潮退散,這該喝的茶也喝完了。

“看來,背後盯著此事的人還真不少。”沈元清感慨道。

只出來一個季無淵,還不足以證明什麼。

這局巧妙,也不巧妙。

“不過,那姑娘還真是厲害,就是不知是什麼來頭。”能不能拉攏來為他們所用,這才是沈元清所關心的。

傅淮宴起身要走,隨口一說:“查查不就知道了嗎?”

說完他就匆匆走了,留下沈元清獨自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