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人自然不認。

遲玉卿挑了挑眉,上前指著死者的屍體道:“此人身上起的這些東西的確中毒所致,不過他並未服毒。”

底下頓時一片譁然。

分明銀針都變黑了,可她卻說此人不是被毒死的。

就連掌櫃也是將信將疑。

雖然心頭疑惑,卻並未出聲質疑,在等她的解釋。

“諸位請看,這便是證據!”

她捻起銀針,在死者的頸脖處和以下的位置做了對比。

頸脖以上並未發黑,而一碰到別的地方就立刻變了色。

“姑娘,這能說明什麼?”

眾人還是不明白,看得是一頭霧水。

遲玉卿也並未賣關子,緊接著說道:“他是怎麼死的我不清楚,可這毒卻是在他死後才下的!”

之所以驗不出他中毒了,便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口服。

若非離奇兇案,仵作驗屍便沒那麼嚴格,至多是在咽喉處以銀針刺探一下。

更何況,此事擺明了是有人故意而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毒應該是下在了水裡。有人將屍體泡在水中,但水只沒過肩頭,所以才會是這種情況。”

遲玉卿轉過身,又看著那男人,眼神意味深長。

“想要此毒發作,便要趁著屍體還未變涼時進行,若不是你們,難道還有人當著你們兄妹的面行兇不成?”

就是劇毒,也無法對一具涼透了的屍體起作用。

為了陷回春堂於不義,這背後之人還真是大費周章。

她這麼一說,有人仍舊雲裡霧裡,卻也有恍然大悟了。

“原來如此!”掌櫃茅塞頓開,對她也多了一些欽佩。

“你胡說!我看你分明就是和他們是一夥兒的!”眼看事情敗露,那人慌張否認。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去官府再說吧!”遲玉卿冷冷道。

弒父之人,她還不齒。

眾人也指指點點,聽著那些話,男人突然朝著遲玉卿衝了過來,眼裡浮現殺氣。

遲玉卿並非軟弱女子,正打算出手將他一招制服時,有人先一步替她擋下了危險。

說時遲那時快,白衣少年從人群中出來,快速截住了男人,將他打翻在地,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

好一個英雄救美!

只可惜,他戴了一張面具。

遲玉卿呆愣的看著他修長的背影,鼻子一下就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