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桉回到病房後不久,齊遠就過來看她了。

從他的口中任桉也得知,對於過去的事情,很多的人,孟硯舟其實都記得。

甚至詳細到公司的各個部門的經理,每個專案的經手人。

但唯獨……忘了她。

孟硯舟剛醒來時,醫生就發現了這個狀況,也給他做過檢查。

但當時的車禍並沒有給他的頭顱造成什麼損傷,最後還是結合精神科的醫生得出結論——他這是心裡暗示導致的結果。

意思就是在他的潛意識裡……就想要將任桉忘了。

當齊遠告訴她這件事時,任桉也沉默了很久。

她坐在病床上,手緊緊的攥著身上的被單。

“任小姐……”

齊遠還想再說什麼,但任桉已經抬起頭來,朝他笑了一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你回去吧,麻煩你了,要好好照顧他。”

“可是……”

任桉搖搖頭,也打斷了他的話,“我真的沒事,你回去吧。”

齊遠只能將話嚥了下去,再轉身。

等他走到門口時,到底還是忍不住轉頭看了任桉一眼。

後者依舊坐在那裡,手掌正輕輕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齊遠一頓,隨即想到了什麼,轉頭就往前走。

第二天,孟硯舟的人就過來通知自己,讓她去他的病房一趟。

那如同工作命令一樣冰冷的言語讓任桉一頓。

但她也沒有說什麼,只點頭應下了。

——孟硯舟的病房在住院部的頂層。

和她之間隔了三層樓,任桉也沒有通知任何人,只自己轉動輪椅,進入電梯。

剛進病房,她就看見了裡面的人。

除了孟硯舟和旁邊的齊遠外,還有另外兩個陌生的男人。

其中一個任桉倒也認識的,是……孟硯舟的律師,另外一個則是剛才來通知自己的陌生男人。

此時律師看向自己時,語氣倒也和善,“任小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