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婚的妻子。

——這個女人。

孟硯舟的聲音不斷的落入任桉的耳朵中。

字字句句,十分的清晰。

但此時,任桉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聽不清楚了,眼睛也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

而孟硯舟很快又看見了她旁邊同樣坐在輪椅上的許越崇,“他又是誰?”

“孟總,這位是許總,是任小姐的……朋友。”

齊遠的聲音略帶了幾分尷尬和艱澀。

他原本說的也足夠委婉,但孟硯舟這兩天已經將自己錯過的記憶找回了不少,此時齊遠一介紹,再加上許越崇那看著自己的眼神,孟硯舟立即明白了過來,“我知道了,你就是任桉的那個姘頭是吧?”

他的話說完,任桉的手也一下子握緊了。

許越崇也沉下聲音,“孟硯舟,你在胡說什麼呢?”

孟硯舟卻沒有管他,只看向齊遠,“讓他出去。”

齊遠立即點頭,也三兩步走到了許越崇的面前,“許總,您先出去吧,孟總和任小姐……有話要說。”

許越崇皺起了眉頭。

他原本是想要拒絕的。

但當他轉過頭時,卻發現任桉正定定的看著孟硯舟。

連一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分給自己。

許越崇最後還是沉默下來。

他也沒有接受齊遠的幫助,只自己轉動著輪椅,轉身出去。

病房中很快只剩下任桉和孟硯舟。

但此時,任桉卻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跟他說什麼。

因為單是孟硯舟那看著自己的眼神,就足以讓她失去所有的語言。

“你杵在那裡做什麼?”孟硯舟卻是不耐煩的說道,“聽說你剛醒?這麼著急的過來看我,是不是想要確認我死了沒有?”

“不是……”

“不是?”孟硯舟冷笑一聲,“你可是我的妻子,我要是死了的話,你不就正好可以跟你那個姘頭雙宿雙飛了?所以你應該是很盼著我死的對吧?”

任桉咬了咬嘴唇,最後也只憋出了一句,“我和許越崇……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那樣?我想的哪樣?”孟硯舟唇角的笑容卻是更深了幾分,“你要是什麼都沒做的話,外面的人怎麼會那麼編排你們兩個?”

“聽說還是你主動出軌的?所以憑什麼你出軌了,我還得分財產給你?”

孟硯舟的話說著,字字句句卻是離不開他的財產。

彷彿他們之間,就只剩下這一點關聯。

“孟硯舟,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任桉的聲音帶了幾分艱澀。

“我為什麼要記得你?”孟硯舟眯起眼睛,“一個背叛我的女人,值得我記住嗎?”

他的話,讓任桉再說不出話了。

而這個時候,身後的病房門也被一把推開!

“硯舟!”

常麗立即走了進來,手也一把抓住了孟硯舟的,“你醒了?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聽見這個訊息可真的是嚇死了!直接改簽了機票趕回來,還好你沒事!你要是出事的話,我可怎麼辦啊!?”

常麗的話說著,眼眶也紅了起來。

但孟硯舟卻沒有回答她的話,那看著她的眼神也是始終的冷漠。

常麗微微一頓,這才說道,“對了,聽醫生說……你失憶了?所以你是不是不記得我是誰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