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越崇的做法和心理,同為男人的孟硯舟卻是十分清楚。

他也知道,許越崇那位太太和任桉的相似之處,也絕對不可能是巧合那麼簡單。

按照許越崇之前無利不往的性格,他會結婚,要麼就是找個對他事業有幫助的,要麼,就是他真的喜歡的。

但他的太太顯然兩樣都不佔。

至於許越崇為什麼會接受她,孟硯舟大概也能理解一點。

畢竟在過去半年的時間中,其實也有人往他身邊送過人。

其中有那麼幾個也都十分“巧合”地任桉都有些神似。

但對於孟硯舟而言,只要不是任桉,任何的替代品都沒有意義。

他也不會將自已的情感寄託在這些無用的替代品上。

但許越崇不同——因為他無法真的擁有任桉。

當然,這些話孟硯舟沒有告訴任桉,只說道,“不管怎麼樣,你跟他說清楚了就好,免得以後他們兩個談崩了,還得將責任推到你的身上。”

任桉皺起眉頭,“我不是怕這個,我是真心希望許越崇可以幸福的。”

孟硯舟哦了一聲,聲音平靜的。

任桉正準備再說什麼時,他卻說道,“為了他的幸福,所以你就拿我當了擋箭牌?”

想到剛才許越崇評價自已的那句話孟硯舟就有些想要笑。

——嚼舌根?

孟硯舟才懶得去管他的事情,他是因為什麼才結婚的,跟孟硯舟也沒有半點關係。

但現在,他卻被硬生生的安了這麼一個罪名。

“對不起,不過……你不是不在乎這些的嗎?”

“所以呢?我不在乎你就能隨便詆譭?”

孟硯舟的話說著,那捏著她鼻尖的手也改為捏住了她的臉頰,“有人這麼說自已老公的嗎?”

她的手勁很大,任桉的眉頭立即皺緊了,“疼!”

聽見她這句話,孟硯舟的手總算是鬆開了。

但下一刻,他的手掌又輕輕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任桉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吻已經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剛喝了酒,口中還留有香檳的果香味。

舌尖抵入時,任桉的口中瞬間也盈滿了那酸甜的味道。

她的動作頓時僵在原地,腦袋也微微向後仰著,承受著他的親吻。

溫柔而綿長的吻持續了好一會兒後,孟硯舟這才將她鬆開了。

任桉睜開了眼睛,如同氤氳了一層水汽的眼眸中似乎帶了幾分惱怒。

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孟硯舟已經將她摟入懷中,再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就當是你詆譭我的補償。”

他這麼一說,任桉倒是回答不上來了。

就在這時,另一道聲音卻傳來,“孟總,孟太太。”

聽見聲音,任桉的身體不由一僵。

而孟硯舟的臉色也立即沉了下來,再毫不猶豫的將她護在身後,看向來人。

華貞今晚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

再加上剪斷了的頭髮,整個人看上去幹練利落了許多。

看見孟硯舟的動作,她唇角的笑容頓時更深了幾分,“孟總,您這反應未免也太大了一點,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吃不了你太太的。”

孟硯舟沒有回答,但眉頭卻明顯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