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硯舟看了一眼她那被撞青了的膝蓋,眼底裡卻沒有半分憐憫。

他就站在旁邊看著她。

從任桉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他那垂在身側的手——已經緊緊握成拳頭。

上面的青筋一條條暴了起來,如同一頭面目猙獰的野獸。

她也知道,這雙手只要稍微用力,甚至可以將自己的脖子都直接擰斷。

但任桉此時卻沒有任何的恐懼。

孟硯舟突然又笑了起來,“任桉,你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是吧?”

任桉沒有回答,只垂著眼睛坐在那裡。

“田蕊呢?你也不在乎是吧?”

聽見這句話,任桉這才猛地抬起了頭。

這反應讓孟硯舟唇角的笑容忍不住更深了幾分,“任桉,你還真是有情有義。”

“你對所有人都能心軟,就對著我鐵石心腸是吧?”

任桉忽略了他的話,“你想對田蕊怎麼樣?所以你就是故意的對嗎?你明知道她是我的朋友才跟她交往的是不是?就為了現在來威脅我!”

“對啊。”孟硯舟承認地很乾脆,“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嗎,我們真的很有緣。”

任桉咬著牙不說話。

“你不是要走嗎?現在就可以走,你前腳一走,我後腳就把我們的關係告訴田蕊,好讓她知道,她的這位好朋友,每天都在揹著她做什麼事。”

“孟硯舟!”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你這是不敢承認?”

“你混蛋!變態!你怎麼不去死!?”

任桉尖叫著說道,用著自認為最惡毒的字眼,去詛咒他。

孟硯舟卻覺得這個遊戲該結束了。

他也不想再跟她廢話,直接抓住了她的手,拽著她到了臥室。

“放開我!你混蛋!你為什麼偏偏要盯上我?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過我?”

“我好討厭你!你為什麼不……”

任桉的話還沒說完,孟硯舟已經將領帶扯下來直接塞入了她的口中。

他塞地很用力,布料直接抵到了任桉的咽喉處,引起她一陣陣的反嘔。

但她又吐不出來。

單方面的粗暴過程持續了很久。

到後面,任桉連眼淚都沒有了,眼底裡是一片乾澀,只盯著窗外看。

她想要天可以快一點亮。

但這一夜似乎格外漫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眼睛終於能閉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的時間。

朦朧中,她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身體上的疼痛讓她根本不想動彈,但電話那邊的人卻是異常執著,打了一次又一次。

她只能下床。

空曠的別墅中,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她也沒有去管其他,只將電話接了起來,“喂。”

“桉桉!”

田蕊的聲音傳來,無比的興奮,她甚至都沒有發現任桉話裡的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