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亮笑道:“你不是說他沒有元力只是有一身怪力嗎?那怕什麼?”向李有悔追去。

東方媚也道:“福伯,興許是你想太多了吧?”

福伯卻皺眉道:“希望如此吧?”心中卻想:小子,你要是膽敢做出傷害公子小姐的事,我親手剝了你。

三江城是一個小城,但是非常繁榮。只因這裡是三水交界處,交通便利,水陸兩路都比較發達。一些個走南闖北的生意人、江湖人、乞丐等等三教九流的人,魚龍混雜的在這裡聚集起來,謀求生路。慢慢的就形成了一座城市。

當李有悔四人沿著官道牽著馬走進這沒有城牆的城市時,各種聲音接踵而來,小販的叫賣聲,酒樓夥計的唱諾聲,騾子馬匹被抽打的啪啪聲......一瞬間充斥進雙耳。

東方兄妹和管家福伯很是自然,邊走邊看尋找中意的客棧。李有悔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城鎮,不免有些好奇,東張西望的同時顯得有點頗為傻氣。

東方亮笑道:“小七兄,第一次進城?不要怕,這算什麼城?充其量只能算是集市。等你見到炎黃城,那才叫氣勢雄渾,保管你驚掉下巴。”

東方媚的馬兒被福伯牽著,她一手搖扇一手捂嘴笑道:“是啊,小七哥,前年我爹帶我們去炎黃城時,有一個人的下巴就驚掉了呢!是誰來著,哥,你記得是誰嗎?”

東方亮臉色一紅,乾咳了一聲,正色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爹在信中不是說了嗎?讓你要聽我的話,不然等到了炎黃城見到爹,我非告你一狀,勸爹明年就把你嫁出去,看你再多嘴。”

李有悔一邊好奇的看著街上物品與行人,一邊聽著東方兄妹的拌嘴,不覺間福伯已經選好了一家客棧,並給李有悔也定了房間,李有悔也不推辭,道了聲謝,安然接受。

四人各自安頓好。福伯去購買馬車,東方兄妹要去逛街,李有悔不想出去,婉拒了他們的邀請,在房間裡看著行禮。其實不是他不想出去,只是在他剛剛進來的時候聽到有人提到魯國、顯聖宗的話語,心中一動,有了個想法。

等到東方兄妹出去後,他走出房間,找到掌櫃借了紙筆。回到房間鋪紙研墨,沉凝一會兒,洋洋灑灑寫了幾行字。待墨跡幹了,摺好塞進信封,又在信封上寫上張小琪親啟。

寫這封信給張小琪有兩個目的,一是如果屠村慘案是顯聖宗所為或是顯聖宗當中的某個實權人物所為,必定會關注張小琪他們的動向,也必然會截收到這封信。到時兇手就會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對張小琪他們只會加重監視,而不會加害,因為兇手要將張小琪他們作為引誘自己上鉤的誘餌。二是如果屠村慘案不是顯聖宗人所為,那麼這封信將是寫給張小琪他們的一封平安信,善意的謊言或許會給他們帶來一段時間的快樂。

當然,第二種可能性很小。

收好信,剛想找掌櫃還了筆墨正巧一個夥計走了過來,他上前笑道:“打擾這位大哥,這是我問掌櫃借的筆墨,請幫我代還一下。”將筆墨交給夥計又笑道:“我想打聽個事,不知大哥有空嗎?”

那夥計年齡不大,但透著精明,聽見李有悔問話連忙笑道:“喲,這位客官,大哥不敢當,有事您儘管問,只要是小的知道的,當知無不言。”

李有悔知道夥計的話中之意,將一塊碎銀塞進他手裡問道:“我有封信想請你幫忙託人帶到魯國的顯聖宗,你可有辦法?”

那夥計聽了臉色一苦,看了看手中碎銀道:“這位客官,您看啊,雖然我們這裡有去往魯國的商隊,小的我也認識一些人,只是不知他們肯不肯去那顯聖宗,畢竟顯聖宗裡都是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人物,我們這些凡人怎麼接觸得到。您看.......”

李有悔摸出一個銀錠,說:“只要把信帶到,這個就給你。”

夥計雙眼發亮,望著足有十來兩的銀錠拍著胸脯保證道:“這位爺,您真是高看小的,既如此就算是小的親自跑一趟顯聖宗也在所不辭,必將小爺您的信送到。”

李有悔說道:“如此甚好,回頭我要是發現信未帶到......嗯,你知道的。”說罷將一封信遞給夥計,並拍了拍他的肩膀。

夥計差點被李有悔暗藏內勁的兩下給拍趴下,打消了心中的一些念頭,並再三保證一定把信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