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為人如何.”士燮看著士洧:“我想聽實話.”

士洧急忙點點頭:“關於這一點.正如大公子所言.龍飛奸詐.在中原是出了名的.此次攻打荊州雖然不知道百姓傷亡到底是多少.總之劉皇孫與荊州牧劉琦的數萬兵馬被龍飛所殺.此事天下盡知.”

“父親.”士徽急忙替龍飛辯解:“三叔.這話可不能亂說.這些時日我經常與龍飛來往.覺得此人雖然霸氣.說話做事都還算磊落.二位叔叔與大哥只是片面之詞.還是請龍將軍來.問問就知道了.”

“卑鄙小人不必管他.”士袛一副不屑的面孔.往士燮的身邊挪了挪:“父親.只要你答應出兵.我們立刻趕回南海.率領大軍直撲零陵和桂陽.先佔了這兩城.作為跳板可進軍荊南.奪了荊南以後大軍進攻中原就有了保障.這對我們交州來說是絕佳的機會.萬萬不可錯過.”

士燮沉默不語.士袛、士洧、士武三人輪番相勸.士燮始終不點頭.士袛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呼的站起身:“父親.我們到底怎麼做.你才肯答應出兵.”

士徽道:“大哥.父親已經與龍飛說好.兩家永結盟好.互不侵犯.此時萬萬不可出兵呀.”

士袛看著士徽怒道:“你知道什麼.如此機會稍縱即逝.若是父親不答應.可不要怪孩兒不客氣了.為了我們交州的將來.和我們士家的興盛.孩兒只能對不起父親了.”

“大哥.你胡說什麼.”士徽被士袛逼得沒了退路.也放出了狠話.

“哼.”士袛冷哼一聲:“這次回來.我帶來兩萬兵馬.若是父親不答應.那就請父親讓出交州刺史的位子.”

“大哥.你…….”士徽也是一下站起身.與士袛對望.

士袛絲毫沒把自己這個弟弟放在眼中:“我是長子.父親病重不能理事.交州的事情就應該由我說了算.你仗著是交趾太守.離父親進.整日間在父親身邊說我壞話.以為我不知道.這次回來也要找你算算賬.”

士徽氣的胸口不斷起伏:“你胡說.”

士袛轉過臉不再看他.衝著門外喊道:“來人.將士徽給我拿下.”

十幾個兵卒呼啦一下湧了進來.見屋裡這麼多人.不知道如何是好.士袛怒道:“還不將叛臣士徽拿下.你們也想造反不成.”

幾個兵卒還是沒有動.士燮大怒.大喝一聲:“住手.”說完這兩個字.便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聽的人心裡發毛.擔心士燮將肚裡的器官全都咳出來.士徽和幾個家僕連忙上前.士燮喘了幾口氣.一手指著士袛:“混賬.你給我出去.出去.”

士袛還要爭辯.士洧看了看左右.急忙上前拉了拉士袛的衣角.硬是將士袛拉了出去.剛剛走出門.士袛便掙脫士洧的手:“三叔.你這是幹什麼.只要我們再狠點.便能將刺史的位子搶過來.現在走了.父親還是覺得老二好.”

士武搖搖頭.指了指周圍:“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父親在交州威信很高.只要他沒有發話.誰都不敢把士徽如何.若是我們造次.遭殃的可就是我們.你我三人可不是這刺史府裡數百衛兵的對手.”

“那下來怎麼辦.”士袛看著自己的兩個叔叔.

士洧道:“我們的大軍都在城外.只有回到軍營才算安全.然後向你父親再說刺史的事情.不由得他不答應.”

士袛嘿嘿一笑:“還是三叔聰明.走.咱們立刻出城.”

士徽一直在士燮身邊照顧.兩個叔叔和大哥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等伺候士燮睡下之後.伸了伸懶腰.讓大夫去準備藥湯.龍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士徽的身後.伸長腦袋看了看士燮.突然說了一句:“老刺史此時生病可不是什麼好事.剛才我看你的兩個叔叔和大哥出去的時候面帶笑容.交趾恐怕要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