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趙德昭都知道男女平等亂了綱常,翰林院這些人豈會不知道?

亂綱常,等於動了國本,只是掌院學士不太熱衷政治而已。

“回皇上,”蘇德祥低頭不言,一個年輕學士說到:“綱常自然是有先後的。”

“所謂君為臣綱,聖賢的意思是,君不正,臣不可不忠;父不慈,子不可不孝;為夫有過,妻卻不可以不賢。”

柴宗訓微微皺眉:“此是何人?”

“回皇上,”蘇德祥說到:“他是新入翰林院的學士許發權。”

許發權偷偷看著柴宗訓,頗有得色。

哪知柴宗訓卻說到:“答非所問,此人不堪大用,如何進的翰林院?”

許發權一怔,沒想到挖空心思拍個馬屁,卻落得這樣的旨意。

“來人,”蘇德祥也不喜歡這樣曲解綱常:“將許發權叉出去。”

許發權的這個解釋,其實對柴宗訓是非常有利的,當皇帝的可以隨便浪,但做臣子的一定要忠。

可接下來的夫為妻綱,卻與現在柴宗訓所倡導的男女平等完全相悖。

當丈夫的可以任意妄為,做妻子的卻一定要賢,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難道這綱常就真的沒先後嗎?”柴宗訓失望的問到。

蘇德祥說到:“回皇上,綱常乃先賢提出,令社稷正常運轉的維度,的確沒有先後。”

“皇上,”又一個年輕學士說到:“臣以為,三綱五常雖無先後,卻有主次。”

“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先賢董仲舒只釋出社稷運轉的綱常,卻不知此中還有一個總綱。”

“哦?”柴宗訓眼前一亮:“你且說說,是什麼總綱?”

“回皇上,”年輕學士對到:“所謂君君,首先便道出君為天下綱,而後臣臣,方為君為臣綱。”

“由君為臣綱,方才得出父父子子,夫夫妻妻。”

“三綱可廢,然君為天下綱,乃是註定。”

柴宗訓大喜:“你叫什麼名字?”

“臣,呂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