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七 炸堤(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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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進了殿,柴宗訓拿起楊延定的奏摺說到:“卿等且先看看。”
看到奏摺內容,曹翰倒吸一口涼氣:“惡徒竟無法無天至斯?”
趙德昭也大呼到:“簡直是罪惡滔天。”
原來楊延定接到協助賑災的旨意,才知道長江江北決堤。
待楊延定趕到江北的時候,韓通已帶著侍衛司的兵丁將堤壩修復。
同是一條長江,雖然連降了幾場雨,但江南的堤壩連警戒處都沒到,為何江北會潰堤?
楊延定在江北勘查了一下,卻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回江南的時候,偶遇一些漁民,均稱在江北潰堤的當晚,堤壩發出巨大響聲,且火光沖天,和控鶴軍攻打江寧城時,以霹靂神雷炸塌江寧城牆的動靜差不多。
所以楊延定懷疑,是有人故意炸燬了堤壩,造成這次災情。因他是江南的官,江北之事無權插手,所以只得將此事上奏,請皇上聖裁。
“皇上,”趙德昭開口到:“臣忽然想到一事,魯王駐節江北廣陵,既是楊大人都能打聽到炸堤之事,魯王應也能打聽到,那麼…”說到這裡,他忽地閉嘴。
“若炸堤之事為實,魯王即便事先不知情,也負有失察之責。”柴宗訓說到:“想不到為了倒銀行,這些人竟喪心病狂至斯。他們為難朕也就罷了,為何還要炸燬堤壩令百姓遭此無妄之災,流離失所?”
曹翰有些擔憂:“皇上,魯王手下有近十萬精銳之師,倘知道皇上欲罪責於他,會不會?”
休掉魏小妹的向家,正是侍衛司出身。韓通掌控侍衛司十多年,向家乃是他手下第一干將。
開銀行雖然得罪的是所有豪強世家,但就算鬧事,也應該有個挑頭的,難不成就是韓通?
柴宗訓思慮一會:“朕即刻下旨,調韓通回汴梁,同時也會密旨背嵬軍楊令公揮師北上,鐵騎軍劉光義嚴密監視侍衛司兵馬動向。”
“皇上,”趙德昭說到:“魯王是否與炸堤之事有牽連,只是臣等之猜測。倘是他與此事無關,又聞皇上要責難於他,急怒之下就此反叛,雖平叛花不了多少時間,但百姓何辜?方遭無妄之災,卻又要遭遇戰火,還請皇上三思。”
沒想到趙德昭心思還挺細膩,經過一些事後,果然成長了不少。
柴宗訓贊到:“小趙說得有理,是朕疏忽,看來此事還得麻煩曹卿去一趟。”
趙德昭又說到:“皇上,倘是魯王與此事有牽連,曹蘭憲去了怕是有危險,而且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曹翰笑到:“趙大人,你這一時沒牽連一時有牽連的,照你看,應該怎麼辦?”
趙德昭搖搖頭:“下官的確不知該如何解決,但韓通手中有兵,所以此事須慎之又慎。”
三人合計半天,柴宗訓一拍大腿:“半月後便是太后誕辰,朕欲在宮中辦個宴會,請汴梁三品以上官員,以及駐節各地的一些老臣入宮同賀,以彰朕以仁孝治天下之心。”
“就以此為由召魯王回汴梁吧,如他肯回,還則罷了,如不肯,其中定有鬼。”
“曹卿依舊還去江北調查此事,只是事情未有頭緒之前,不宜大張旗鼓,朕依然會調動背嵬軍北上,隨時協助於卿。”
侍衛司江北大營。
剛剛將大堤加固,韓通算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潰堤之事是天災,與他無關,但畢竟身負守土之責,能及時救災當然是再好不過。
“魯王,”侍衛司馬步軍副指揮使何贇匆匆進帳:“末將有要事稟報。”
何贇是造作局何輝的父親,侍衛司驍將,一直作為副手跟隨韓通南征北討,倆人雖是上下級,卻也情同手足。
韓通隨意到:“何副帥無須客氣,有事儘管說。”
何贇看了看營帳裡的親兵和侍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韓通擺擺手:“爾等先下去吧。”
營帳內只剩二人,何贇湊近了一些,小聲說到:“魯王,據士卒回報,這大堤極有可能是被炸開的。”
韓通喝到:“何人如此大膽,敢炸江堤?廣陵府是否已派人在查?”
“回魯王,”何贇說到:“末將命士卒不可聲張,廣陵府目下正全力救災,無暇顧及此事。”
韓通想了想:“本王雖駐節廣陵,但終究還是要回汴梁的,不好插手地方事務。此事可派員通知廣陵府,讓他自行去查。”
何贇搖頭到:“魯王,此事不可聲張,否則將會危及侍衛司。”
韓通疑惑到:“我侍衛司士卒拼命將江堤修復,有功無過,如何會被影響。”
何贇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到:“魯王,末將檢視了軍需庫,裡面不見了好幾箱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