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九 果斷殺伐(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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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經很小心謹慎了,哪知手下人還給他惹禍,柴熙謹急忙進宮為自己辯解。
“皇上,李劍雄教唆行兇之事,是臣弟失察,請皇上治罪。”
柴宗訓將他扶起:“朕知道此事與你無關,你且起來吧。”
“臣弟實在沒想到,那李劍雄竟如此膽大包天,”柴熙謹說到:“只是沒聽說他與魏樞相有什麼過節啊。他雖是汴梁府都頭,但也不過六品而已,魏樞相可是當朝宰輔,二人怎會有牽連?”
柴宗訓淡淡到:“此事與你無關,你也無須瞎猜,只需好好在府中學習處理政務便可。另外,朕再叮囑你一句,眼下風雨將至,你可得站穩咯。”
“有風雨嗎?”柴熙謹探頭看了看外面:“皇上,天氣很好啊。”
柴宗訓笑了笑:“單純是好事,朕希望你一直都能這麼單純,別像朕,不過這點年紀,竟然生了白髮。”
“哦,”柴熙謹應了一句:“臣弟謹遵聖意。”
柴熙謹走後,魏仁浦又匆匆進了宮。
“皇上,臣聽說皇上要將行兇的六人斬首示眾?”
柴宗訓問到:“難道他們不該死嗎?”
“回皇上,”魏仁浦對到:“按律六人只是流刑,尚且罪不至死,還請皇上格外開恩。”
柴宗訓搖搖頭:“不,那六個人的腦袋朕砍定了,誰勸也不頂用。”
“皇上,”魏仁浦說到:“臣記得當年在荊南,慕容郡公為救皇上擅自調兵,皇上怪罪於他不守規矩,疏遠了很久。皇上此舉雖是替臣出了氣,卻也破壞了《大周律》的公正。”
柴宗訓說到:“既知道朕是替你出氣,便該知道,此六人不光是當街行兇打斷當朝宰輔之子的手腳而已,而是破壞朕開辦銀行的國策,朕只令其身死,已然是法外開恩。”
“皇上,原本銀行便是斷世家大族的利益,眼下尚能正常運轉…”
“眼下尚能運轉,是因為規模還很小。”柴宗訓打斷魏仁浦:“所以對方也只是做些小動作,彈劾魏鹹熙,休了魏小妹,打斷魏鹹美手腳。倘是規模擴大,打擊物件必會轉到你魏樞相身上。朕就是借這六人性命告訴那些人,敢於與朕國策作對者,朕必殺無赦。”
“可對方畢竟還沒有大動作,所謂君子懷德,”魏仁浦勸到:“皇上還是該以王道教化之,若樹敵太多,反令臣運作銀行更有困難。”
柴宗訓冷笑一聲:“朕記得樞相是十三歲離家到汴梁求取功名的吧,四十年宦海沉浮,樞相難道還未看清,那些反對你的人,無論你怎樣做,他都會反對。況且銀行傷及了他們的根本利益,他們現在只做小動作,是因為沒找到大動作的機會而已。”
“皇上,臣始終以為,王者當有…”
“樞相,”柴宗訓再次打斷他:“樞相為天下讀書人榜樣,一生清正,臨老卻不懼流言,為了天下蒼生毅然投身於銅臭之中,難道你不怕失敗晚節不保麼?”
魏仁浦執禮到:“皇上,臣不怕晚節不保,只怕銀行失敗,億兆生民繼續被豪強世家盤剝。”
“既如此,樞相便無須再勸。”柴宗訓說到:“朕何嘗不想以王道教化對手?可那樣雖成全了朕的名聲,卻讓生民無故多受盤剝,這又是何必?樞相不怕晚節不保,朕卻也不怕史筆說朕殘忍嗜殺,朕做這一切,都只是讓百姓過更好的日子。”
柴宗訓終於徹底的說服了魏仁浦一次,他含著淚花執禮到:“遇此明君,蒼生幸甚。”
“好了,樞相,你知道朕一向不喜歡煽情。”柴宗訓笑到:“快去跑業務吧,只有多拉存銀,才能放更多的借貸,造福更多的百姓。”
李劍雄從被抓獲的那一刻起,便一言不發。
親軍司的那些刑具,可非汴梁府可比,但李劍雄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董遵誨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打也打累了,罵也罵累了,折磨也折磨夠了,但董遵誨沒有從李劍雄嘴裡得到一個字。
萬般無奈,董遵誨只得向柴宗訓請示。
柴宗訓的回答很簡單:“既是不肯開口,便與那六個人一起斬首示眾吧。”
“啊?”董遵誨勸到:“皇上,要不再等一等,臣再想想辦法,讓他開口。”
柴宗訓淡淡反問到:“倘朕與你一起逃命,你被抓了,敵人逼你供出朕的下落,你會說麼?”
“不會。”董遵誨當即回到。
“你不怕死,敵人也並非都是貪生怕死之輩。”柴宗訓說到:“他既一心求死,朕便成全他。”
“遵旨。”董遵誨執禮到。
停頓一會,柴宗訓又說到:“殺了李劍雄之後,留意有沒有人替他收屍,或者會不會有人去撫卹家人。”
董遵誨一點就透:“是,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