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旨意,趙炳初接旨。”

“萬歲萬歲萬萬歲。”

“敕曰:大周海外銀行蘇祿分行協理趙炳初,驕縱不法,助紂為虐,於蘇祿私印錢幣,以至地方生靈塗炭,著即刻拿獲,送交有司論罪。”

畢竟是在海外,且樊若水本是工部官員,趙炳初倒也不怕他,接旨後大呼:“樊大人,下官不服。下官於蘇祿貧瘠之地年內便為我國庫累積千萬元,如何卻有罪?”

樊若水冷冷到:“你可知因這千萬元,朝廷又得花數倍的錢去挽回惡劣的聲譽?”

“此為西王作惡,與朝廷無關。”

“既是無關,為何我中原遺民被困軍營?西王為首惡,你實為幫兇,無須同本官狡辯,有話回到都察院再說吧。”

“下官不服,就是不服。”趙炳初不停怒喝。

“不服?本官且問你,為何航線開通一年,我中原地大物博,卻與蘇祿彈丸之地貿易進出相當?”

“此為貿易行情,卻與下官銀行何干?”

“你助西王將蘇祿百姓掠奪乾淨,我中原物產漂洋過海販給誰?”樊若水說到:“銀行之作用,並非單一為存貸之用,難道趙行長沒教過你?如此鼠目寸光壞了皇上大計,還敢不服?”

“若非你助紂為虐,豈須勞動嶺南大軍?可知大軍一動,一日軍需多少?倘蘇祿就此與中原對立,閉關鎖國,要你這銀行有何用?”

連續幾個問題,讓趙炳初瞠目結舌,樊若水冷冷的揮手:“帶走。”

其餘差役忙問到:“大人,趙大人被抓,銀行由誰主持大局?”

樊若水說到:“這些時本官會在此親自主持大局,即刻起,停止接收西王錢幣存取。本官將從嶺南軍需中調集一批糧食分發各地,百姓可憑西王錢幣換取,直至所有西王錢幣收繳乾淨。你可將此訊息轉達各處銀行,張貼布告告知所有百姓。”

“小人領命。”

差役走後,先前那個年老有些眼熟的隨從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看到樊若水便唉聲嘆氣:“想不到短短一年,蘇祿竟成了這個樣子,這銀行究竟是好是壞?”

樊若水順手拔出腰中寶劍:“你說這鐵,他究竟是好是壞?”

“大人說笑了,”老隨從笑到:“鐵豈有好壞?”

樊若水說到:“鐵怎麼沒有好壞,落在農夫手中,耕種收割,必然是好物;落在聖明天子手上,懲惡揚善,也是極好;倘若落在西王此等暴虐之人手上,必是壓榨百姓,欺辱良善的惡物。”

老隨從長出一口氣:“大人勿要再說,我懂了。”

帶著馬來王走到半途,西王突然接到訊息,中原使者接管銀行,並運來大批糧食布匹,百姓可以西王錢幣交換。收到錢幣後,使者命人當場焚燬,並宣佈銀行不再發行和接收西王錢幣,只會根據蘇祿國內情況發行大周紙幣。

當日西王煽動百姓時,將所有罪責推脫於中原人身上,並大肆鼓吹銀行。

即便並沒有西王出面,但老百姓的肚子會選擇,擺明了聽銀行的能飽肚子,哪管發放糧食的是不是中原人。

眼下馬來王跟著,西王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可又不能坐視中原如此在蘇祿土地上發號施令。苦思半天,西王計上心來,將三個王子召了來。

三個王子都是東王的兒子,蘇祿沒有什麼嫡長子繼承製,一般都是前一代王臨死前指定。倘來不及指定,就是實力最強的王子繼承王位。如果幾個王子實力相當,必然就是戰亂不斷。

侗王學習中原文化,曾勸諫東王立嫡長子為世子。原本說好從中原回來之後就辦了這件事,哪知東王一到中原便樂不思蘇祿,早將立世子之事拋諸腦後。

“未知叔父召我等前來,所為何事?”大王子開口問到。

二王子鼻孔裡出聲:“難不成沒事叔父就不能召你?”

“就是就是。”三王子跟著附和。

侗王勸立嫡長子的事,已在蘇祿小範圍傳開。既是勸立,即代表支援,一下便讓大王子實力陡增。

不過二王子也並非毫無機會,要知道西王的實力可是比侗王要強得多,如果得到他的支援,王位最終落於誰家,尚未可知。

所以此次西王有召,三個王子馬不停蹄便趕到,二王子和三王子更是抓住一切機會獻媚,並打擊大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