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中原人趕走。”

“蘇祿變成今日這樣,都是中原人害的。”

“殺光那群中原人。”

外面忽地群情激昂,侍者匆匆入內稟報到:“殿下,幾大部族的長老帶著族人齊聚宮門外,要求趕走中原使臣。”

“外臣已經能想見中原遺民在蘇祿是如何度日了,”此情此景樊若水順勢說到:“雖蘇祿人與中原人之爭屬蘇祿內政,但皇上絕不會坐視遺民在海外任人屠戮。”

侗王很尷尬,只得起身到:“貴使少待,容本王出去看看。”

“侗王請便,”樊若水也跟著起身:“正好外臣要去銀行巡視一番,晚些時候再與殿下會談。”

“此時貴使出宮恐不太方便,還是待本王與各部族談好再說吧。”

樊若水冷笑一聲:“想不到我天朝上國遺民在海外竟是如此待遇,連出個門都不行,倘被皇上知道,不知聖駕又有多擔憂。”

一句話令侗王壓力陡增,特別是港口外還停著中原的大軍。他急忙說到:“貴使少待,本王去去就回。”

侗王去解決外面的事情,柴宗訓也將幾日所見所聞說了說:“慕容兄,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慕容德豐略思索後說到:“當務之急,必須停止印發西王錢幣,請東王回國主持大局,穩定民心。”

“我也曾想過此事,只是眼下局勢,恐怕等不到東王回蘇祿。”柴宗訓說到:“我感覺西王正在醞釀陰謀,他要謀朝篡位。”

“馬來王在此,王師不能上岸,”慕容德豐說到:“得設法誘出西王,將其擒住。不過我看這侗王也不是省油的燈,陳氏回遷中原,恐怕還得從長計議。”

樊若水插了一句:“我再威逼一下侗王,只是陳氏回遷,又不是讓所有中原遺民都回去,想來他應該會答應的。”

“但願如此吧,”慕容德豐說到:“區區一個蘇祿,豈值得蘇公子親身犯險數次。我看蘇公子不如就此上船,餘下事情交給我和樊大人就好。”

柴宗訓搖頭到:“陳兄因我之故,才舉族回遷中原,引致這場禍事,除非親眼看著陳氏一門上船,否則我是不會離開的。”

陳烈鈞頗為感動:“蘇兄高義,我實是無以為報。”

“大家相交一場,說什麼報不報的,”柴宗訓笑到:“放心吧,有樊大人和慕容郡公在此,一定能將陳氏一門安全送回中原。”

“多謝兩位大人,多謝蘇公子。”

此時外面的聒噪停息,侗王又匆匆回來:“讓諸位大人見笑了。”

“見笑倒不至於,”樊若水淡淡到:“只是深深為中原遺民前途擔憂。”

“貴使放心,也請轉呈皇帝陛下放心,”侗王說到:“本王一定會解決蘇祿人和中原遺民爭端,令全體蘇祿百姓都能安居樂業。貴使若要巡視銀行,現在便可出宮,不會有蘇祿人為難。”

這侗王仍是不鬆口,樊若水也不與他爭論,而是直接去了銀行。

銀行門前空蕩蕩的,裡面差役正在打瞌睡,就連街道上也極少看到有人行走。

一行人進了銀行,差役正要問話,隨從喝到:“速去稟報你家大人,朝廷使者樊大人巡視。”

樊若水這個使者和柴宗訓可不同,身著官服,有文書,有官印,趙炳初見到之後急忙下跪行禮:“下官見過樊大人。”

“趙大人請起,”樊若水淡淡到:“眼下蘇祿局勢混亂,未知銀行可曾受到波及?”

“回大人,”趙炳初頗為得意:“蘇祿人怎敢到銀行鬧事?不僅不敢,倘銀行歇業,大批蘇祿人便活不下去。”

“是為西王私印錢幣麼?”樊若水問到:“趙大人既知此事,為何不阻止?”

趙炳初說到:“大人,西王私印錢幣,對我大周卻是重大利好。此錢幣只能在蘇祿國內流通,其欲與中原貿易,須得使用中原錢幣。在這私印錢幣的一年裡,下官已將銀行原有的一千萬元本錢,全都運作回了國內,今後在蘇祿賺到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大周的純利。”

樊若水冷笑一聲:“這麼說,趙大人還是朝廷的大功臣咯。”

“下官豈敢居功,”趙炳初掩飾不住得意:“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似這等蠻夷,如何能識得我天朝手段。”

“大膽,”樊若水喝到:“來呀,傳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