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承甫接著說到:“眼下有一個為侄兒報仇的機會,大哥你幹不幹?”

“報仇?”向拱頓時警覺起來:“你莫不是想造反?”

“造反?”向承甫淡淡一笑:“我怎麼會造反?要造反的也是楚王,我不過是隨大哥一道率軍平叛而已。”

向拱問到:“楚王被關在親軍司大獄,如何造反?”

向承甫說到:“大哥,事到如今,我不妨將計劃與你和盤托出。”

“自皇上開辦銀行以來,一直民怨沸騰,以幷州王氏、博陵崔氏、范陽盧氏為首的世家大族,早對皇上心生不滿。所以他們一直支援我,設法倒銀行,這些大哥都是知道的。”

“年前幾個月來,銀行一直在高速擴張,世家大族也在積蓄力量準備改天換日。為了將控鶴軍調走方便行事,世家大族籌集軍費送與遼國,這才有遼軍新年進犯之事。如今汴梁四周只剩侍衛司兵馬,正是動手的時候。”

“我已與李金瑞議定,由他今晚衝入親軍司大獄將楚王救出,隨後於汴梁城放火引起亂象,而你正好帶兵入城平叛,只要殺了楚王,再逼皇上禪位,便大功告成。”

“屆時我為中書令總攬朝政,你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總攬軍務,不僅為興洲侄兒報了仇,我向氏一門之顯赫,更是亙古未有。”

憑著向承甫的三寸不爛之舌,前因後果一分析,很令向拱心動,他問了一句:“你打算讓皇上禪位給誰?”

“依舊例,汴梁府尹為皇儲,正好禪位給紀王。紀王懦弱,不正好為你我兄弟掌控麼?”向承甫越說越激動。

向拱心念急轉,終於一拳砸在桌案上:“好,幹了。”

“大哥果然果斷,不須小弟多費唇舌。”向承甫笑到:“其實此間還有一節,若我造反,即便你未參與,皇上也不會放過你的,不如就此一博,拼出個世代富貴給後人。”

向拱和向承甫一起來到營外,朝西邊望去,只見城中火光沖天,城外仍有人在放煙花。

看天色現在正是與李金瑞約定之時,看來他已提前得手。

“大哥,”向承甫指著城中火光說到:“李金瑞已然得手,速速集結大軍向城內殺去。”

向拱當即翻身上馬,大喝到:“來人,楚王於城中造反,皇上危在旦夕。速速集結士卒,隨本帥入城平叛。”

向承甫早在營中吹過風,各營士卒很快集結,大軍迅速趕赴東門。

守城士卒見有兵馬殺過來,急忙關閉城門,調好火炮角度。

向拱攜向承甫和呼延贊奔至城下大喝:“速開城門。”

守城將領曹璨呼到:“向大帥,為何突然率軍至此,可有詔諭?”

曹璨是曹彬長子,先前徵南漢南唐之時,其叔曹翰為汴梁留守,將他留在城上效力至今。

現曹翰專署都察院,汴梁城安危便繫於董遵誨身上,所以曹璨對侍衛司也頗熟稔。

向拱大喝到:“楚王造反,皇上危在旦夕,急召我等入城平叛,速開城門,否則耽誤了大事你吃罪不起。”

曹璨並不畏懼:“向大帥,既是皇上召入,必有聖旨,請將聖旨由末將查驗。”

“皇上危在旦夕,哪有時間下旨?只命宮中侍衛入營口諭,爾速開城門,隨本大帥一同入宮平叛。”

“大帥既是無有聖旨,恕末將不能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