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五 保全侍衛司(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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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壽誕如期舉行。
韓通也在壽誕前一日趕回汴梁,賀壽的人太多,皇上很忙,也沒時間與他多說什麼。
雖然見駕后皇上一直好言問候,但韓通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他收到訊息,有人在調查廣陵潰堤真相。
如果被查出是韓智興炸堤,雖然皇上一直在提倡罪不及家人,但韓智興陰謀反對銀行國策,炮彈也是從侍衛司軍營領出,作為主帥,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些還只是正常查出的情況,如果被政敵加以利用,整個魯王府連帶侍衛司都將不保。
皇上在宮裡忙,那董遵誨應該閒了下來,韓通急忙聯絡了他,打探訊息。
“董指揮,本王離開汴梁一年,不知這一年裡汴梁可有什麼掌故?”
韓通於董遵誨來說,有知遇之恩,但他不知韓通究竟與倒銀行之事是否相關。
趙德昭撇開他與皇上單獨奏對,實在是太過小人之心。
要知道程載禮和陳樹大可是關在親軍司大獄,還有什麼事情能瞞過他這個侍衛親軍司指揮使?
還好皇上只命秘密抓捕向興洲,當是有心保全侍衛司。
“魯王,”董遵誨開口到:“汴梁倒沒有什麼掌故,只是先前一幫富戶陰謀擠兌銀行之事,不知魯王可曾聽說。”
韓通倒不裝傻隱瞞:“本王這一路來,倒聽說不少。聽說鴻臚寺的程大人竟然與此事有牽連,已被下了獄?”
“是的。”董遵誨說到:“但程載禮也是受人指使,眼下幕後之人正在抓捕中。皇上的意思是不宜牽連太廣,但參與過此事的絕不能放過。”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即便皇上不願牽連甚廣,但將來真相大白,韓智興必是人頭不保,侍衛司裡也會有很多人受到牽連。
如何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韓通陷入深思。
“魯王,魯王。”董遵誨輕聲喚到,韓通這表情,讓他不得不懷疑,他可能真的直接參與了炸堤的事。
“啊,”韓通抬起頭來:“本王在想,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陰謀反對銀行國策。”
董遵誨出身於侍衛司,自然是有心保全的:“魯王,末將懇請魯王回去之後自查,若侍衛司有人與此事有牽連,還是儘早出首為好。”
韓通做賊心虛,董遵誨這樣說讓他有些掛不住:“董指揮,你什麼意思?侍衛司可是一直在廣陵,如何參與汴梁倒銀行之事?難不成你要與趙德昭沆瀣一氣坑害侍衛司?”
董遵誨仍是好言勸到:“魯王息怒,末將是侍衛司一員,自是希望侍衛司與此事沒有牽連,怎會與他人坑害侍衛司?”
“只是魯王雖駐節廣陵,但侍衛司出身、蔭封的人太多,難保他們不會鬼迷心竅出點差錯,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對付侍衛司。所以末將懇請魯王還是自查一下的好,若是真有人與此事相干,魯王定不能容情,否則整個侍衛司都有覆亡的危險。”
韓通試探的問到:“董指揮如是說,莫非是已掌握了什麼證據?”
“魯王待我有知遇之恩,”董遵誨說到:“末將應以義相報,但末將與魯王同受皇恩,當以忠君為先,末將只能言盡於此,還請魯王見諒。”
韓通點點頭:“懂,本王懂,此等情勢,董指揮還能來見本王,且提醒一二,本王焉能怪罪董指揮?本王回去之後,當在侍衛司自查,若真有人與倒銀行之事有關,本王定不容情。”
董遵誨走後,韓通仔細分析了一下他透露的訊息。
程載禮受人指使,且幕後之人正在抓捕;廣陵也正有人在調查潰堤之事。
如果指使程載禮的人與侍衛司無關,董遵誨應該不會刻意去說。
而潰堤之事,卻正是韓通的心病。
照這麼看,皇上應該是掌握了大量與侍衛司相關的證據,可能指使程載禮的人,正是韓智興。
那在廣陵的一番辛苦佈置,豈不白費力氣?
逆子啊逆子,才離開汴梁一年,竟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韓通只覺陣陣無力感襲來。
太后壽誕正式開宴,汴梁三品以上官員,地方上的老臣子都趕到宮中赴宴,一派太平喜樂景象。
太后早就不問世事,整天吃齋禮佛,原不願如此鋪張浪費。好在準備期只有半個月,雖不至於寒酸,倒也沒多鋪張。
宴會過後,眾臣散去,潘惟德卻匆匆進宮:“皇上,曹大人廣陵八百里急奏。”
柴宗訓開啟奏摺看了一眼,怒到:“好大的狗膽。”
一旁趙德昭問到:“皇上,廣陵發生何事?”
柴宗訓揚了揚奏摺:“曹卿已然驗證,潰堤之時水位不足以沖垮堤壩,是有人放了炸藥將堤壩炸開。”
趙德昭當即說到:“皇上,足以炸垮堤壩的炸藥,只在侍衛司軍營裡有,臣請旨即刻拿獲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