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歸南方一眾小國後,國力增強,再圖剩下的後幾州,再於居庸關,紫荊關,倒馬關設定關隘,屆時不管是大舉攻遼還是逐步蠶食,主動權皆在我大周手上。”

柴宗訓眼前一亮,問出了最後的疑惑:“北邊不是有白溝河和滹沱河阻擋遼軍麼?不然遼軍不早就攻來了?”

慕容德豐冷笑一聲:“白溝河和滹沱河地處苦寒之地,冬季都會凍上,根本起不了任何阻擋作用。遼軍之所以還未來攻,說不定就是等著大周攻伐南唐時出手呢。”

聽到這話,柴宗訓後背冒出一絲冷汗,還好因為花蕊夫人、立後等等事情糾纏,沒有下旨出兵,歷史還是學得不太全啊。

柴宗訓深吸一口氣:“你有如此好的戰略,怎地不向皇上上書呢?”

“唉,”慕容德豐嘆口氣:“父王不準,他知道皇上想攻取南唐,便不希望我忤逆皇上的意思。”

這倒附和慕容延釗一貫的作風,最在乎的是保全自家富貴,不論皇帝還是其他將領,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算了,不說這些,”慕容德豐舉起酒杯:“來來,喝酒。”

柴宗訓滿飲一杯,心下高興異常。上次在酒肆撿了個王著,這次流連勾欄瓦舍,撿了個戰略大師慕容德豐。

所以人嘛,還是要在外面多走走,成日呆在那個破皇宮,哪有在外面機會多。

倆人喝得差不多,卻見趙匡胤親兵往外衝,柴宗訓急忙轉過頭去。

不一會兒,趙匡胤志得意滿的出來,知客一直在後面諂媚的跟著。

趙匡胤走後,知客才回頭,慕容德豐酒杯一頓,怒到:“給我滾過來。”

知客陪著小心:“慕容公子有何吩咐。”

“叫嘉敏姑娘出來陪本公子喝酒。”

“公子,嘉敏姑娘此時不見客。”

“怎地,”慕容德豐一拍桌子,怒到:“齊王比宋王小是怎麼地?”

“不是,不是,”知客慌忙賠罪:“慕容公子,實在對不住,嘉敏姑娘剛才吩咐過,已經很乏了,今日不見客。”

慕容德豐起身喝到:“見得趙匡胤老匹夫,便見不得我?信不信我馬上派兵將你這豐樂樓拆了?”

知客不知怎麼辦,卻見一雙手搭在慕容德豐肩頭,回頭正是豐樂樓老闆李樂峰。

“你且下去。”李樂峰開口到。

知客如蒙大赦,低頭彎腰匆匆往後跑。

李樂峰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慕容公子,小的們不懂事,且不要同他們一般見識,今日公子在豐樂樓花費,都由我包了,公子可盡興而為。”

“我花不起錢麼?”慕容德豐說到:“馬上讓嘉敏出來陪幼安兄喝一杯。”

“慕容公子,你就不怕唐突了佳人麼?”李樂峰笑到:“嘉敏姑娘可不同於那些庸脂俗粉,如果她不願意,便是連我,也約束不了她。”

“那我就馬上拆了你這豐樂樓。”慕容德豐喝到。

李樂峰見他不吃軟的,便皮笑肉不笑的說到:“慕容公子,嘉敏姑娘可是宋王看中的人,如果為一個女子引得宋王與齊王不睦,豈非得不償失?”

慕容德豐本就有酒,此時聽到這話,抽出腰間寶劍喝到:“你當我怕趙匡胤老匹夫是怎地?”

李樂峰說到:“宋王還未走遠,公子非要如此,我只能派人將宋王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