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說笑了,”柴宗訓說到:“朕之宏願,乃是再造漢唐,只是漢武有衛霍,唐宗帳下更是名將輩出,朕苦於有大願,卻缺乏助力啊。”

符彥卿忽地再次跪下:“皇恩浩蕩,符氏一門願竭盡心力輔助吾皇實現大願,便是滿門盡絕亦在所不惜。”

柴宗訓跟著再次扶起他:“外公的心意,朕是知道的,如今境況下,朕是絕對信任外公的。”頓了一下,他又說到:“外公一路旅途勞頓,且先回府休養數日,待朕安排好,自會傳召外公。”

符彥卿拱手到:“老臣告退。”

待他一走,符昭開口問到:“官家,你這樣往返的折騰外公,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柴宗訓神秘一笑:“秘密,不過肯定是好事。”

符昭並不糾纏,只問到:“聽說你又要御駕親征?”

柴宗訓揪了一下她的小臉蛋兒:“我也不想,只是心願一天不實現,我便不能安心待在這皇宮之內。”

“我也要去。”符昭乾脆果斷。

以柴宗訓的現代思想,其實並不在乎符昭拋頭露面,不過他還是說到:“我也想讓你去,只是軍營裡都是男人,你去多有不便。況行軍打仗,若我帶著個女人,讓軍士們看到會怎樣想?”

符昭嘟嘴到:“不讓我去也行,不過你得幫我把燕雲十三騎找來,而且得讓她們自由出入皇宮。”

“怎麼,悶啦?”柴宗訓笑問到。

符昭說到:“早知道一天到晚得被關在這裡,我才不嫁給你呢。”

“不過,”符昭繼續說到:“我找燕雲十三騎,可不是玩兒,是有正事兒。”

“什麼事兒?”

“秘密,”符昭學著柴宗訓的口吻:“不過肯定是好事。”

京察的議論聲音越來越小,不過魏仁浦卻察覺到一絲蹊蹺。

京察雖由他主持,不過具體辦理的官員,都來自御史臺和吏部。

原本這兩個衙門都是管官的,所以由他們出人也是正常。

不過御史中丞劉坦是宋王趙匡胤親信,每當趙匡胤要剷除朝中異己時,便會暗中指使劉坦派御史輪番上書彈劾。

而吏部侍郎趙德昭,更是趙匡胤的兒子。此次京察說是由他樞密使魏仁浦主持,時日一久,反倒像是趙匡胤在主持一般。

魏仁浦本是忠正之人,雖有此懷疑,不過卻並無實據,所以只能自己多留心,卻也並未上奏柴宗訓。

一直對京察抱有信心,矇在鼓裡的柴宗訓召開了朝會。

眾臣參拜之後,柴宗訓開口便問到:“魏王何在?”

符彥卿上前一步:“臣在。”

柴宗訓淡淡到:“魏王,此次前往雲州,收歸多少遼人?”

“回皇上,”符彥卿說到:“此次向老臣投降的一干遼人,本是遼國耶律沙屬地子民,只因耶律沙目下在遼國失勢,朝政為韓德讓、耶律休哥幾人把持,心灰意冷之下,耶律沙便放任遼人投我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