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昭咬牙切齒到:“你一面不想娶我,一面又要帶我走,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在長江邊我便早該看出,你與那傳說中的皇帝老兒一個德行,淫賊。”

“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並沒有一絲一毫戲耍你的意思,”柴宗訓篤定的說到:“你能聽我從頭至尾把事情解釋一遍嗎?”

符昭瞪著大眼睛,仍是氣呼呼的:“你說。”

柴宗訓接著便向符昭袒露心跡,他是如何不喜歡包辦婚姻,卻又不得不需要符家的勢力來削弱那些蔭封的庸官,卻沒想到荊南之行偶遇符昭,他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在她身邊感覺很舒適,所以想永遠呆在她身邊。

符昭冷冷到:“什麼呆在我身邊舒適,不過因為我傻,看不出你的心機,而朝中皆是老奸巨猾之輩,你得處處提防罷了。”

柴宗訓帶著天眼,知道誰忠誰奸,其實不用太提防那些臣下,他知道符昭說的是氣話,便笑到:“其實能被騙一輩子,也是幸福。”

符昭冷哼一聲:“你知道這朝中蔭封官員最多的是誰嗎?就是符家,而且符家與其他不同,所有蔭封都是有血脈親情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居然想借助符家的力量打擊符家,簡直是異想天開。”

柴宗訓尷尬到:“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嘛,正如你在荊南時所說,這些蔭封的官員,從小在富貴溫柔鄉中長大,哪識得民間疾苦?更兼很多都是不學無術,讓他們做官,簡直就是坑害百姓。”

“你有沒有想過,”說起正事,符昭彷彿忘記了生氣:“將來收歸漢唐故地,鎮守邊疆,你還要靠這些蔭封官員的父祖,若就此削除他們的蔭封,將來還會有誰為你拼命?”

“所以,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知道你這像什麼嗎?”

柴宗訓點頭:“知道,當了裱子還想立牌坊。”

“呸,”符昭啐到:“一國之君,竟說此粗鄙之語。”

“話糙理不糙嘛。”

“那你覺得可能嗎?”

柴宗訓說到:“一切皆有可能,凡事無絕對,justdoit。”

符昭一臉茫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任何事情,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有沒有可能?”

符昭想了想:“其實這些蔭封的官員倒也並非一無是處,雖然他們理政牧民的能力要差一些,但他們也有普通官員不具備的條件。”

“願聞其詳。”

“這些人的父祖皆為朝廷大員,若他們為任地方,當地有何需求,只要他們想滿足,父祖輩自然會想辦法幫他們做出政績。”

柴宗訓一下子懂了符昭的意思,資源,蔭封官員雖然自身能力差,但他們的資源絕對比普通官員豐富得多,若能加以利用,必能造福一方。

“我知道了,”柴宗訓說到:“朝廷選拔官員,都有後補或者同官階卻無實缺的時候,這個時候都是給他們用來學習積累理政的經驗,但蔭封的官員,大多留在立功的父祖身邊,等到有了實缺便直接赴任,少了一個後補學習單獨處理政務的時候。”

“既如此,往後再有蔭封官員,朕便將他們派去最苦最窮的地方,或管一亭,或理一鎮,以三年為期,若能改變窮苦地方的面貌,朕不僅重重有賞,還會讓他們即時赴任實缺。”

“這倒是個辦法,”符昭問到:“若不能治理出政績呢?”

“有父祖撐腰,卻連一亭一鎮都治理不好?朕豈能放心將州縣交給他們?”

符昭拍手到:“這倒是個好辦法,可以一試。”

眼見她神色緩和,柴宗訓壞壞的笑到:“娘子,正事商議完了,咱們是不是該乾點更大的事情?”

“什麼大事?”

“為保我大周國祚綿長,咱們是不是該早生貴子,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