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 再探豐樂樓(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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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安兄當日為何不辭而別?”慕容德豐說到:“後來那趙日新乖乖的承認了幼安兄是頭籌,原本嘉敏姑娘已備酒欲招待幼安兄,哪知幼安兄卻走了。”
話音才落,知客走過來躬身到:“公子,嘉敏姑娘有請公子上樓一敘,未知公子肯賞光否?”
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掌握更多資訊,柴宗訓起身笑到:“既是佳人有約,縱使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一闖。”
別了慕容德豐,知客前面帶路,穿過上林仙苑,後面那棟樓竟然叫離恨天,離恨天后還有個幽靜小院。
微風送來幽幽的花香,看來嘉敏就住在這個小院了,怎麼美女住的地方都很香呢。
知客站在迴廊上輕聲叫到:“嘉敏姑娘,人給你帶來了。”
“知道了,你且去吧。”
兩個侍女開門施了一禮:“見過公子,公子請。”
待柴宗訓進去後,侍女出門順手將門給帶上。
屋子裡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若隱若現的紗帳後,坐著一個女子。
“公子請坐。”女子開口,正是嘉敏。
“謝姑娘。”柴宗訓大大方方坐下。
“公子之才,直追太白摩詰,實令人佩服。”嘉敏說到。
“姑娘謬讚了。”柴宗訓回到。
“請問公子尊姓大名?哪裡人士?”
“辛棄疾,荊南人士。”
“辛公子好。”
“嘉敏姑娘好。”柴宗訓除了學到曹孟德一句‘夫人可願與我共枕蓆否’,實在沒有逛伎館的經驗,只能嘉敏問一句他答一句,其實心中焦急的不得了,不知該怎樣才能拉近距離。
嘉敏突然沉默下來,柴宗訓覺得有些尷尬,假咳了兩聲。
“辛公子,”嘉敏似是為了打破尷尬:“公子可是上汴都趕考計程車子?”
“是的。”柴宗訓鬆了口氣,終於又開始說話了。
嘉敏說到:“倘皇上見到辛公子元夕之作,定會引為知己。”
柴宗訓笑到:“皇上怎會有時間看元夕。”
“當世之作,可讀者唯皇上的《十年生死兩茫茫》與公子之《元夕》而已,元夕定會流傳到皇上眼前的。”
柴宗訓說到:“我怎敢與皇上相比?況今精於長短句者甚眾,元夕不過普通之作而已。”
“公子過謙了,公子之作,實勝過皇上良多,更勝過一干擅於長短句者。”嘉敏分析到:“皇上之作,雖是悼太后,且情真意切,然我讀來,卻似是一個終日奔波的中年人在懷念亡妻一般,有代筆之嫌。”
柴宗訓心中一驚,嘉敏無須像錢俶那樣拍馬屁,自然一眼就看出詞作中的問題,他趕緊說到:“嘉敏姑娘,可不敢亂說。”
嘉敏不理,只繼續分析:“公子之作,乃是懷才不遇時對未來之憧憬,立意上來說不分伯仲,但公子的心境更真實一些,至於皇上麼,先撇清代筆嫌疑再說。”
“皇上之作不敢妄加揣測,”柴宗訓說到:“南唐國主李,目今有井水處皆吟誦其作品,我與其相比,實是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
嘉敏冷笑一聲:“李煜之作,不過是無病呻吟而已,不值一讀。”
說起來李煜的前期作品確實一般,不是宮娥,就是閨怨,立意確實不如蘇辛。
就像網路歌曲千篇一律的‘我愛你,你不愛我,我想死’,和‘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幾多嬌’比的試試看?
“未知公子可有其他大作,讓嘉敏一睹為快麼?”嘉敏走過來掀開了紗帳,仍是蒙著面紗,眼睛彷彿星星一樣明亮。
寫詩詞倒是不難,既然沒有逛伎館的經驗,那邊先用詩詞鎮住你再說。
想到這裡,柴宗訓說到:“舊作不值一提,如嘉敏姑娘喜歡,可就此出題,我來當場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