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遵誨急忙跪下:“皇上,臣不敢。”

柴宗訓經常會出宮逛一逛,所以很是熟門熟路。

但現在趙匡胤兵臨城下,情況特殊,於是有侍衛上報給了韓通。

韓通急忙趕往皇城,終於在御街撞上了柴宗訓。

“皇上,”韓通有些焦急:“皇上欲去往趙匡胤軍營?”

“有何不可?”

“皇上,趙匡胤素來包藏禍心,且臣查過,他之所以不進城,乃是隨時準備作亂。”

“趙太尉為何會作亂?”

“回皇上,他疑心皇上會對他不利,且擔心全家三百多口的性命。”

柴宗訓淡淡一笑:“朕此去正是消除他的疑心。”

“可趙匡胤手下,皆是一班野心勃勃之將,臣恐皇上此去有危險。”

“野心勃勃之將不是被卿關著麼?”說罷柴宗訓便要繼續前行。

韓通跪下來擋在前面:“皇上,皇上身系九州萬方,臣不能讓皇上親身赴險。”

柴宗訓急忙抓著韓通的胳膊:“韓掌櫃的,這是御街,你若是露了朕的行跡,朕怕連趙太尉的軍營都到不了,便會身首異處。”

韓通小心翼翼的起身:“回公子,今兒小的拼個死,也要阻擋公子出城。”

“韓通,”柴宗訓小聲喝到:“你是不是怕本公子將趙掌櫃的接回來與你爭權?”

韓通急忙再次跪下:“回皇上,臣一片忠心只為社稷著想,從未考慮過個人榮辱。”

“起來。”柴宗訓喝到:“韓太尉,本朝兩大柱石,趙太尉主外,你主內,缺一不可,你怎麼就不懂呢。”

韓通說到:“皇上難道忘了那支箭?”

“朕沒忘,但朕相信箭的事情與趙太尉無關。”

“若趙太尉有心行刺於朕,他何苦再次帶著大軍出征?由他帶著一班判將攻打皇城,把握不是更大些嗎?”

“若他有心叛亂,何苦駐足於城下?”

趙德昭也跟著說到:“韓大帥,我以性命擔保,父帥對朝廷,對皇上一直忠心耿耿。”

韓通說到:“即便趙匡胤是忠的,可難保軍營中還有其他反賊。”

“趙太尉的心結,唯有朕能解開,只要他在,任何反賊朕都不懼。”

韓通只是擋在柴宗訓面前,並不接話。

柴宗訓有些焦急:“韓卿家,就算你擋得了朕此時,明天呢?後天呢?快些放朕過去。”

“臣明日便調集大軍,剪滅趙匡胤。”

“朕就是怕爾等自相殘殺空耗國力,所以才親自出城去迎,韓卿家你怎麼就不懂呢。”

柴宗訓幾等於哀求,但韓通就是不放他過去。

“啊,慕容太尉你來啦,快替朕攔住韓卿家。”柴宗訓抬頭伸手說到。

韓通連忙轉頭,柴宗訓拔腿便跑。

“公子,公子。”回過神來的韓通連忙去追。

這時候董遵誨倒聽話了,他轉身拉住韓通。

韓通大喝:“董遵誨,你知道你在幹嘛嗎?”

董遵誨說到:“太尉,已然追不上了,此事終歸要有個結果,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