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我喝過,清冽醇香,確實是好酒。”無心大師邊說,邊開啟一罐酒,為大家斟酒。

無風大師、朱玉和幽兒不喝酒,其他人都給滿滿倒上一大碗酒,就著豐盛的菜餚,大家推杯換盞喝了起來。

朱玉和幽兒不喝酒,起先離開酒桌,無風大師平日雖然不喝酒,但喜歡插渾打科,坐在那裡一味勸眾人喝酒,只要誰喝下大杯酒,他就樂得像一個小孩。

朱玉和幽兒出店門,藉著月光,在外面溜達。

“有人來了。”幽兒說。

“我怎麼沒聽到?”朱玉奇怪地說。

“離我們還有一千丈,一共兩個人,聽腳步聲,武功很高。”幽兒說。

“我們先躲一躲,看看來的是什麼人!”幽兒說。

二人一提氣,飛到一旁高處的一塊大石頭背後,向人來到方向觀察,不一會兒,就見影影綽綽來了三個人,三人提氣狂奔,轉眼經過二人眼前,向西北而去。

“看穿著,這三人和之前遇到的二人同為吐火羅教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們出現在這裡是為何事,因為吐火羅教的弟子一般是不出門的,他們一離開吐火禪寺,一定是有什麼動作。”幽兒小聲說。

朱玉沒想到,幽兒不但見多識廣,而且練出千里眼順風耳,自己聽不到看不清的東西,她都能聽清楚看明白,不禁讚道:“幽兒,你真是太厲害了,聽力和視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也沒有刻意練過,可能是我長年在野外,少和人打交道,心靜,一些能力自然就發揮出來了。”幽兒說。

“對,我在少林寺練武的時候,空信大師就經常教導我們,練武要心無旁騖,專心致志,才能把功練好,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聽了幽兒的解釋,朱玉突然有所覺悟。

“今晚怎麼了,又有人來了,這一次是兩個人,從走路的輕巧程度來看,也是提氣行走的高手。”

幽兒話音剛落,朱玉就見兩個影子從石頭下的大路一閃而過,轉眼就沒了蹤影。

見人已走遠,幽兒才小聲說道:“之前過去的是兩個番僧,我在蔥嶺雪山山洞中見過,一個是瘦弱老者,一個高個子壯年。”

聞言,朱玉差點驚叫起來,按照幽兒的形容,這兩人無疑就是拉布次仁和才讓拉吉了,可這二人到此,究竟要做什麼。

“這兩人我認識,是藏地葛丹寺高僧,老者叫才讓拉吉,年輕點的叫拉布次仁,這二人是葛丹寺眾僧人中武功前幾位的人,我們快回旅店,無心大師他們一定正喝得性起,如果二人進到店裡,一切可就麻煩了。”

朱玉邊說,邊拉著幽兒從石頭背後走出,發現自己無意中拉著幽兒溫潤的手,忙放開,說了聲:“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幽兒不解。

“沒什麼,我們快走。”朱玉來不及解釋,一提氣,帶著幽兒就向二百多丈外的旅店趕去。

朱玉和幽兒來到旅店,見除了無風大師外,無心、無思、藍天、藍靈兒和羅林還在喝酒,心中才踏實下來。

這時,無心大師正在和藍靈兒猜拳,無心大師輸了自己喝,藍靈兒輸了羅林替他喝,而無思大師和藍天明顯已經醉了,無思大師用含混不清的話裁判著無心和藍靈兒的輸贏,藍天則撲在桌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