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她都將要為自己偷來的這幾年榮華富貴,付出慘痛代價。

東宮,鳳棲苑。

慕容燼聽了暗衛來報慕容博的事後,直接來了鳳棲苑。

今日難得有個暖陽,阿照乾脆讓人搬了張躺椅在苑中,無聊的躺著一邊曬太陽,一邊看從皇宮上空飛過的鳥群。

慕容燼進來時,她正好在問綠蘿:“綠蘿,你說這些鳥從本宮頭頂飛過去,會不會拉坨屎掉下來?”

綠蘿認真地抬頭望了望那些飛過的群鳥,鼓著小臉搖頭道:“娘娘您是太子妃,這些小鳥不敢在您頭頂造次的。”

哪知她話音剛落,阿照就看到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落了下來,嚇得她急忙跳了起來,而她方才躺的地方,穩穩當當地出現了一坨鳥屎。

綠蘿有些傻眼了,愣愣地道:“娘娘,這鳥好大的膽子,差點在您頭頂拉屎了。”

“……”阿照沉默了。

要是她慢一步,那鳥屎就掉她腦門上了。

門口聽了半響的慕容燼忍俊不禁地走了進來,好心說道:“鳳棲苑以往常年沒人住,鳥群在上空沒人趕過,自然放肆得很,太子妃沒事還是別在苑中曬太陽了。”

阿照見到他,淺淺施禮後,低頭理了理袖擺,問:“殿下怎麼過來了?”

“聽說太子妃給七弟送了些東西,七弟看過後,當街掐著自己愛妾的脖子丟出了馬車不說,還送去邊關充作了軍妓。”

“是麼,沒想到七王爺這麼無情。”

阿照確實意外了那麼一丟丟,畢竟撇開救命恩人不說,那女人也是他寵愛多年的女子,如此手段,也是一絲舊情都不念了。

她不同情姬如煙,畢竟太過貪心的代價,不是誰都付得起的。

“臣妾還以為七王爺會親自折磨她一番,讓自己的女人去充作軍妓,他也是個狠人。”阿照說完,轉身往屋子走去。

慕容燼負手跟在她身後,略微奇怪地問她:“你告訴七弟什麼了?”

阿照走至窗臺旁,手中把玩玉墜,看著窗外,神思悠遠道::“也沒什麼,七王爺心盲了,臣妾不過是給了一濟良藥罷了。”

聞言,慕容燼卻道:“太子妃倒是妙手神醫,那不妨也給本宮瞧瞧,本宮是心盲,還是眼瞎?”

這話不好答,阿照選擇了沉默。

“罷了,本宮三日後要代父皇去南巡,宮中之事便有勞太子妃了。”

阿照微怔:“南巡?為何突然要去南巡,那…殿下要去多久?”

慕容燼回道:“還不確定,大概多則半年,少則三月吧!”

“半年……”她嫁至北燕也不過才堪堪半年。

“那祝殿下一路順風,早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