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憐榆的聲音回覆到了那種波瀾不驚的狀態“既然先生開口,那憐榆照做就是。”

牧梔回頭看了看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隨後便走出了門。

牧梔卻沒有立刻離去,而是走到了那個無論客人有多少,卻始終會為他留著的包廂之中。

上一場戲已經到結尾了,接下來就是牧憐榆上場。

牧梔喝著茶,望著臺上的位置有些出神。

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王幼明進京的那一天。

現在臺下鬨鬧一片,有錢有權者,亦或者是一些來捧角的女子,在牧憐榆即將上場之際都顯露出了他們的瘋狂。

現在牧憐榆的票可謂是一票難求,像兩邊的包廂,恐怕看這一場戲的錢,就可以讓一般的百姓,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完十餘年的時光吧。

更何況自己這個最好的位置。

可一直以來這個位置卻一直空著,莫說是千金了,恐怕就連萬金都難求。

牧憐榆上得臺和往常一樣下意識的往車裡看了一眼,之前看到的都是一個空空的包廂,然而今天牧梔卻坐在那裡,也正朝著他這裡看來。

牧憐榆轉過了目光。

今天唱的也是哭戲,可是當牧憐榆開口時,眾人卻在他的聲音之中聽出了那麼一些憤怒,這和他往常演這出戏不同。

眾人帶著奇怪,這麼一直看下去,憤怒,悲傷,平靜。

三種感情的流轉,竟然毫無違和感地流傳了下來。

叫好聲一片,可是牧梔卻是一陣苦笑。

“這孩子……”牧梔搖了搖頭。

……

王幼明衝身上的狀態好了一些之後就重新扔下了馬車,向著之前來的時候那個樣子,每個人身上拴著兩匹馬,向著京城日夜不停的趕過去。

王朝和陳妍兩個人還擔心著王幼明身上到底如何,可是王幼明自己說是沒事,並且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面也確實看不出王幼明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所以也就只能感嘆著,那老太太在王幼明身上下的蠱真厲害,這麼快就讓王幼明恢復了正常。

可是這具體怎麼樣,也就只有王幼明自己知道了。

強撐,只能強撐著趕回去,不然的話這兩個人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這麼勞累的。

現在只要死不了就不是大事。

路程一天一天的靠近,王幼明心中的那一個支柱也就越來越強。

王幼明強行地調理著自己的身體,使得身體方面也不至於透支。

只要有機會就大量的補充著養分。

毫無疑問,這樣的補充是有問題的,強行補充,再加上,強行轉換,對於身體來說,短期內雖然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可是在這樣的補充過後,肯定是會伴隨著什麼問題而來的。

在王幼明看來,只要不是在當下發生的後果,就也不算是後果了。

現如今就這樣一路的跑下去,衝進城裡面王幼明才會休息。